姜蝶珍记得第一次。
景煾予教授她勾引他时,那种散漫倦怠又漠然的感觉。
让她深深地产生了,想要和他较劲儿的冲动。
所以现在。
她仰头,看见景煾予唇边的漠然姿态,已经消失殆尽。
男人尽量做到不失控。
但是已经微张着嘴唇,呼出热气,仰高了脖颈,冷白的喉结在暗光里,绝色地难以言喻。
“小乖——”
姜蝶珍报复性地狡黠的眨了眨眼睛。
她微微扑棱睫毛,小声咳嗽了一下。
此刻她心尖愉悦,知道自己获得了第一阶段的胜利。
可是胜利对脆弱的食草动物来说。
就像昏暗迷蒙的日蚀。
她下.颌.酸.掉了。
姜蝶珍红红的眼尾,和咳嗽的频率。
让她的模样看上去,有种惹人疼惜的楚楚可怜。
可他平日里让她昏聩了多少个日夜。
今天她难得看他失控,她不想放弃。
如果是对那日,被他圈在腿上,打屁股的报复。
那这次,她已经完全地成为了主宰。
人类第一次航海,哥伦布发现美洲,阿布斯特朗的足印。
攀登者越过苔原,把旗帜插上南极冰川。
人类望着远处寂寂冰层。
那种难以言明的刺激,应该多么值得歌颂。
现在姜蝶珍只觉得。
她才是应该挂着勋章,被所有人唱赞歌的哪一位。
景煾予是最擅长教授她,激发小乖真正潜能的导师。
此刻,男人正漫不经心地,把玩着她漆黑的长发。
等待她真的在冰雪大陆驻足时,再温和地对她进行嘉奖。
景煾予此刻无疑还是儒雅的,但这都是他的皮囊。
男人的肩颈锁骨上,属于姜蝶珍的牙印。
已经彰显着他从禁欲凛冽的绅士,变成了带着她标记的从属。
他即将彻底成为她的所有物了。
当她的裙下之臣。
成为没有她活不下去的野兽,被她套上项圈,被她驯化得彻底。
之前姜蝶珍还在掉眼泪呢。
但骨子里,她是浑然天成的brat。
已经让她学会了狡黠地招惹他。
她的眼泪跌坠在他的腹.肌上。
一颗又一颗,带着被遽烈刺.激的兴.奋。
姜蝶珍脊背在小幅度的颤抖。
她眼睫上欲坠的泪珠,落在他的皮肤上,几乎蒸发出了一点薄薄的白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