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拥抱漫长且高热温暖。
不让她为自己的渺小平凡忧虑。
他是她的灵感,也给她兜底。
旅行目的地,是墨西哥的春天。
每年十一月初到第二年三月。
成千上万只帝王蝶,越过五千公里从加拿大飞往墨西哥,为了来年繁衍生息。
他们乘坐的直升机,停在山脚下。
接下来这段路,要骑马上山。
时值第二天。
众人在酒店,稍微修整了稍许。
景煾予还是穿着质地很好的黑毛衣,手指插在裤袋里。
男人和私人导游交涉行程。
英隽矜贵,游刃有余。
今天阳光和煦,仿佛所有的光亮都笼罩在他身上。
棠礼拿出一袋酸砂糖。
她对关心她的姜蝶珍,做出回礼。
棠礼温柔对她笑:“我身体不怎么好。登山怕有高原反应,先吃点酸的垫垫肚子,我可以叫你宁宁吗。”
姜蝶珍接过糖。
里面放了薄荷、木糖醇,很淡的果香。
“好呀,姐姐。”
棠礼比谁都细心。
她的眼睛掠过景煾予,又回头看向姜蝶珍:“今天特地为他穿的情侣装吗。”
姜蝶珍的白毛衣,澄明干净。
暴露她想要当众炫耀和那个男人关系的心。
姜蝶珍抿化了糖,只感觉有些微醺。
她脸有些红,甜甜开口:“嘘,他们都没有发现,还是姐姐你仔细。”
棠礼含笑,看着远处牵过来的马。
她轻声道:“我还以为你要说凑巧穿的。总觉得你是不会表达自己的女孩子,都说学艺术的人,擅长在作品上表达自己,生活上会稍微内敛,都是安静小孩呢。”
姜蝶珍心脏像被人浇水,呵护。
潺潺细流在四肢百骸流淌。
她遇到了理解自己的知己。
姜蝶珍感到周身涌出汹涌绵长的力量。
她问:“我也想了解你,感觉贺嘉辛对你好坏,我觉得他本性不应该是那样的。”
她的发丝被习习的风,卷到棠礼的怀里。
女人没觉得突兀,反而细致地帮姜蝶珍绑好了头发。
细长的丝线缠绵在她手心,让她整个人卸下心防。
棠礼:“他啊,明明渴望着什么,却一直装作很冷淡的样子。”
认识贺嘉辛是在十年前。
棠礼在外语学院读大四。
她长得温婉,是不会出差错的性子。
有膏粱子弟要给他们学校法语系,赞助一幢楼。
男人用英国的国籍入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