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
如果两个人早一点交心就好了。
景煾予能知道她多依恋他的话。
会不会多开心一小会儿。
她不想被那些道理束缚住了。
那些和上位的男人交往,要学会欲擒故纵的勾引、你来我往拉扯的道理。
她没有恋爱经验,也学不会让他忐忑着魔的进退。
一个人和另一个人走入婚姻殿堂,或者进入恋爱甜蜜里。
初衷不是都是为了。
让对方和自己开心吗。
景煾予对她这么好,她的魂和心都在他身上了。
她怎么舍得再和他迂回。
动情是那一次。
他在雪夜里来找她,笃定地提出了结婚的承诺。
然后景煾予又说,永远不会让她听到一起过夜的流言了。
因为他不愿意让她受到一丝委屈,也不愿意她被风言风语中伤。
她被他放在心上的感觉。
是她心动的伊始。
他一直都做得很好。
没有让她被流言中伤。
景煾予下颌绷紧。
男人声音很轻很柔地回答她:“我知道了。”
他把满是泪痕的人抱紧到怀里,才意识到刚才粗暴地让她背过身去的行为,多么不妥当。
这一刻,他真的很害怕。
害怕怀里那个瓷白的、小小的人会碎掉。
他温热的吻在她的眼睑上,唇边接触她哭得红肿的皮肤,像春雨一样抚慰在她的心底。
景煾予的嗓音很哑,带着诱哄和安慰。
“不要哭了宁宁,我在你身边呢,我都听见了。”
他终于宠溺地,叫她宁宁了。
而不是刚才威胁意味十足的姜蝶珍。
她跪坐着扑进他怀里。
她埋在他胸膛前,衬衣的棉料摩挲着她的鼻尖眼睑微疼。
但她觉得甘之若饴。
姜蝶珍断断续续的说:“我不知道周漾把那幅画寄回来了,订婚那天的电话,你会如鲠在喉吗......其实我当时有拒绝他哦,我说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你一直都特别尊重我。这些之前的事情,我想着自己处理好,就没什么问题的,所以没有告诉你,对不起,景煾予,真的很对不起......”
“周漾下个月就回国了,我可以信任宁宁自己处理好吗?”
景煾予揉了揉她的头发。
男人的手指骨节,很柔地从怀里捧起了她小小的脸。
“眼睛都肿了,还哭,是想让我心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