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正常不过。
谁知道被知情者, 以违建为名义, 分别报给了执法局和电视台。
现在已经立案。
执法局还下达了,违法通知和听证通知。
要求他们三到七天, 拆除这栋楼的所有。
可这短短的几天。
景荣光手上这批, 没有着落的瓷器文玩。
成了烫手山芋。
不管放在哪里躲避, 都没办法让他放心。
从得知违建举报。
景荣光就尝试过,找景煾予帮忙。
谁知道男人在电话那头,惬意懒倦地发出酒杯的碰撞声。
偏偏不和他见一面。
仲煾予:“小叔,你也知道, 爸现在求稳。我怎么知道你那批文物里, 没有洗钱走私的勾当呢。”
二月的北京。
阳光似水, 薄绵, 清凉, 却有种哀眠的空茫。
景荣光没想到。
在走投无路的时候。
自己会接到前情人勖玫的电话。
女人嗓音有些哽咽:“荣光, 荣光, 你终于肯接电话了,我很想你。”
就在景荣光以为对方会纠缠不休。
他想要挂断电话的时候。
勖玫:“荣光,我看到了发改委网上挂出的违建名单,如果你实在无法招架,不妨找找景煾予。”
景荣光音色嘶哑。
他被烟熏得不耐烦道:“你以为我没找过他吗, 他是最懂得把一切处理得滴水不漏,又不违法的。但竖子不足与谋, 他从未把我这个小叔放在眼里。”
勖玫叹息道:“他结婚了,很爱那个女人。我去和她会了一面,稚弱,天真,零星的自保能力都没有。”
电话这头。
景荣光冷哼道:“你提这个做什么?难道我还要讨好一个黄毛丫头?送她钻石珠宝,让她在景煾予身边吹吹枕边风吗?”
“不是。”
勖玫的视线,看着远处行驶而来的黑色轿车。
生活助理恭敬地替景煾予拉开车门。
宛若天人之资的男人,从车里下来。
他的身影颀长,修丽。
在乌烟的料峭春风中行进。
怀里的人安稳地把埋进他的胸膛里。
像水汀上停泊的天鹅,看上去很依恋他的温暖。
光影潺潺地流过,他们相拥的身影。
勖玫要笑不笑的:“前几天,我说错了话,把这位小姑娘得罪了。人家明明明媒正娶,我用做情妇的身份,提点了她几句。送贵重礼物不算稀奇,兔死狗烹才能让景煾予动容。所以,你可以去景煾予那里,杀我祭旗,三年内,我的主角之位全换,广告代言也可以通过公司解约。他记恨我,一定会同意,这次风波就会安然度过。”
景荣光低头,用手作拳,抵在嘴边轻哂:“你为我做到这个份上,我们之间也没有以后。”
勖玫淡淡地说:“你抽空来看看孩子就行。他要上小学了,我只是为他着想。”
所以在这个除夕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