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纨那群人,玻璃杯里,装得是及时行乐。
纸醉金迷,一切唾手可得,在微醺中挥洒时间。
可景煾予还是不同的。
他今天没有饮酒。
他坐在姜蝶珍身边,就像一座泛着冷沉薄雾的冰山。
清淡的荷尔蒙气息在他举手投足之间,和她鼻息交换。
两人一起搭着小毯子。
她的脸颊戳到了他的衬衣领口上。
“宁宁。”
他在耳畔叫她的名字,让她把埋在臂弯里的脑袋抬起来。
姜蝶珍从他肩膀上探出头。
她垂下眼,看到他已经搁下手里的那些文件。
正用骨感分明的冷白手指,给她剥山竹。
他把莹润的果肉取出来,递到她唇瓣边,语气很柔:“吃吧。”
姜蝶珍嘴唇触碰到他的手指。
湿凉,干净。
她眼睫颤抖了一下。
清淡的果香在他的指尖。
男人修长的手指,就像这些天她雕刻的玉石,冰凉,清透。
周围人虽然各做各的,但似乎都在注意着他们的互动。
虽然景煾予早就告诉她,这是灯下黑。
但姜蝶珍心跳的很快。
不知道这是不是刻意在演戏。
还是景煾予,真要当众彰显对她的专宠。
她垂下脸,小小的、怯弱的水红舌尖,在他指节上卷过。
姜蝶珍羞怯地在嘴里嚼了嚼,很快就开始享受他的投喂。
“还要。”
她不知道。
在她之前,景煾予那帮大院兄弟,和他一起长大的。
都觉得他危险深沉,不敢触碰。
姜蝶珍看到的是一座为她融化,晕着雾气,看不成切的冰山。
而在他们眼里,这么多年的相处。
他们依然认定他埋在冷灰的冰洋中,透不见光的冰层,绵延上千里。
只觉得,他此刻对姜蝶珍的宠溺。
实在是太令人震撼和惊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