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要把那个人拉下来。
到泥泞里去,被诟病。
两人行至深处。
院落真有种揉春、翦雪的意境。
宅邸里,堆着钟乳石砌。
湖面菡萏的影子残而不乱, 薄冰下水草澹澹飘摇。
“散了。”景煾予把她往怀里一搂。
光线昏柔,他的手勾起姜蝶珍耳际一缕散落黑发, 耳指抚到耳际。
他抬手,帮她把刚才拨歪的珍珠耳坠,戴正。
再开口之际。
景煾予的声音,多了一种朦胧入画的缱绻。
他说:“我明知道,你为了会面做了很多准备。学造纸,还特地亲手为姥爷做了一盒小糕点,是我坏,弄乱你的仪容。”
——还弄乱你的心。
“小乖,可我刚才并不想喊停,想多亲你一会儿。”
他这个人,总是薄情恶劣以后,又恢复那副体贴温雅的公子模样。
这就是景煾予制定的规则,他有绝对的掌控欲和违规权。
他可以为尖锐的冲突润色,让她寤寐思服。
“我咬在你下颌上的牙印,看起来有一点羞耻。”
姜蝶珍讲出她的忐忑,还有一种委屈,觉得自己魅惑他变得淫.乱。
“是吗,那以后你多主动几次,让别人习以为常。”
他英隽的五官格外惑人,盯着她看。
有一种想让人以身饲虎的感觉。
想要轰轰烈烈地,镌刻在他的眼瞳中。
景煾予:“宁宁,这是灯下黑,过分高估我在别人眼里的显著度,只会增加内耗。”
“我的模样只能由我拟定,我愿意多留一些和你相关的印记,这样其他人就能把我们绑定起来。清楚你身后,永远有我存在。”
景煾予说完,把脸埋进她的脖颈位置。
那也是刚才他肆虐的地方。
好像被她纵容宠溺,比他在外面翻云覆雨,更让他迷恋。
景煾予补充道:“我其实没有那么波澜不惊。你左眼尾有颗痣,连随意眨动,我都会心颤。”
她不知道,景煾予和她触碰。
他的理智也宛如日蚀,不见天光。
姜蝶珍之前一直以为。
他不好容色,宛如阿难,风姿静彻。
原来,原来。
姜蝶珍被他的话触动,不由得鬼迷心窍。
之前,她的风骨铮铮,好似消失殆尽,纯欲入堕。
她恨不得比他逼出来的情潮,更加挑薄沉溺。
这里不比刚才的影璧。
此处日光照雪,毫无阴翳。
姜蝶珍的裙摆,宛如流云。
此刻,她恍若完全忘记,刚才他多么横行霸道。
她细白手指搭在他的黑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