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笃定她会下楼。
也可能为了把她看清。
他的怀里,拢着一把青蓝色的小伞。
被他保护得很好,没有雪落在上面。
男人正在拢火点烟,火星在指间明灭。
覆在他手腕的雪融化,留下一小簇濡湿。
就像雪山背阴处被日光晒化,留下一点充满遐想的水渍。
他经常用价格昂贵的西服,给他的小乖擦眼泪。
看着向他走过去的姜蝶珍。
景煾予掐了烟。
他走到台阶上,迎她,没让她受到一点寒潮。
男人把她捞起来,抱在怀里。
干燥温柔的掌心,贴附在她膝弯冰凉的皮肤上。
他的指腹摩挲着她微红的鼻尖。
“冷吗,我来接景太太回家。”
黑暗中,姜蝶珍唇角一点点翘起来。
她的眼睛里盈满亮晶晶的、细碎明亮的光。
她能感受到他温热的吐息。
今天景煾予似乎喝了酒,身上有些醺然地酒气,混着他铺天盖地的荷尔蒙。
实在太具有侵略性。
不得不说。
他的怀抱,对她极具诱惑。
让这几天的分离,都变成了催化感情的药。
景煾予:“下飞机就来了,没心思做别的。”
姜蝶珍呼吸炙热,羞怯地蜷缩起手指。
“你已经一周没有亲我了。”
她又很小声地自我推荐道:“今天没喝苦苦的中药。我是甜的,很好亲。”
“可是亲我之前,你要先交代,为什么要喝酒。”
姜蝶珍攥紧他的指尖,对他闷闷地表达了关心。
“能让我亲一下,看看有多甜吗。”
景煾予宛如冰玉雕像,英隽到不近人情,却因为怀里人的存在。
显得有了鲜活气息。
男人的眼神渐渐发烫,咬字涩哑:“我想先亲你。”
“你看起来很好亲。”
第17章 .行高门
冬至落雪, 梨琼翩飞。
玉渊潭千山一色。
可今日的家庭聚会,并没有成行。
先是景煾予的亲弟弟仲若旭,打来电话。
因为风雪的原因, 他滞留在北海道。
而父亲景宴鸿, 赶赴俄国摩尔曼斯克参会。
仲母随其出行。
所以, 今天来姥爷家, 过冬至的。
只有景煾予和姜蝶珍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