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身边的男人看她不合时宜,厉声呵斥她:“不是你把她叫来的吗,装什么清纯!”
黄微苑感觉刚才喝下的酒烧灼着胃,疼得难受。
她蜷缩在一角。
“小苑?”
姜蝶珍用手背擦掉唇边的酒。
她发现黄微苑眼睛红红地,捂着肚子颤抖着,于是放下酒杯。
她的脸被灯光迎着,静谧干净,浮上的薄红,像是一抹胭脂。
“我朋友肚子疼,我可以带她去卫生间吗,我带了胃药。”
明知道此刻走不掉。
姜蝶珍从脱下的白狐小袄的包里,翻出一个青蓝色的缎面御守。
上面别着几只桃花,和一个眯着眼睛,嘴角安恬弯起来的小猫,如意结盘扣在上面。
这个御守送去神社开过光。
有永以为好的意思。
姜蝶珍的脸被酒意醺的玫红,恍若在害羞。
递给坐在一旁的盛纨:“亲手做的,送给你。”
然后她迅速站起身,仿佛像怀春少女一样害羞。
拉着身边的黄微苑,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身后的公子哥们,从来没遇到这么清纯的。
一个个都发出了起哄的呼叫声。
一旁最玩得开的程逢舟,还举起双臂,鼓起掌来。
“呦呵,requited love!”
站在洗手间里,以为自己躲掉的黄微苑,收到了盛纨的消息。
【怎么这么久都没出来,玩我呢,我在华尔道夫开了房,你带她去,下面有人领。】
【躲也没用,她喝了听话水。等下就有效果了,再清纯也得找男人解决,懂吗?】
【你不想这几年没戏拍,就别给我睡女人,设阻碍。我呢,有的是方法,让你混不下去。】
黄微苑颤抖着站起身。
她咬住下唇,竭力抑制住哭腔,问在门外等待她的人。
“宁宁,你那个御守,不是为喜欢的人做的吗,为什么要给盛纨那个人渣。”
“嗯,什么?”
姜蝶珍迷迷糊糊的。
“御守,就是那个樱花小猫的御守。”
“那个呀——如果不把那个拿出来,没办法带着你逃掉吧。”
姜蝶珍脸红红着,带着执拗的孩子气,眼里闪着光。
“我都看好路线了,我.....我们从东苑走,就说出门买胃药。”
姜蝶珍走下台阶,雪落在酒热的颊上,水渍被体温晕化,像是一滴泪痕。
她浑然不觉,细白的手指把伞举的很高,偏向黄微苑这边。
自己的半个肩膀都被大雪覆盖,黏在一起,湿漉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