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在杨瑀唯面前强顏欢笑是绝对行不通,所以李琴璇露出了一个难以试探的完美弯笑,这也是为了不想要让杨瑀唯再多费心思在自己身上了,毕竟再过没多久考试週就要到了。
“还在逞强⋯⋯”杨瑀唯无奈地看着饮下一口又一口柠檬水的李琴璇。
「对了,赖教授找你!」想起了刚刚赖教授在走廊上叫着自己的杨瑀唯,交託着一个给李琴璇的口讯,不过担心着李琴璇的杨瑀唯,一瞬间就忘了教授的讯息了。
「你赶快去他的办公室!」
「那么待会见?」李琴璇放下手中的马克杯,站起身的往资料库的门走去,不过在那之前她回头看了一眼杨瑀唯。
「恩,我们待会在六号教室见!」杨瑀唯微笑的回应道。
走出资料室的李琴璇加快着脚步,往赖教授四楼的办公室前进。
过了三分鐘后,李琴璇轻敲了门板,微微的转开了门把,走进了赖教授的办公室。宽敞的办公室,专属于心理学系教授赖沛菽,这是唯有被学界认可的教授,才能享有这种高级的单人办公室。
两面林立的高耸书柜,摆放着眾多的学术资料,和各式各样的心理分析书籍。在办公桌前的窗口,搭配着单调却经典的纯白色百叶帘,而天花板上的灯是现代风的嵌入式,在门口前则是奢华的棕色牛皮沙发,被一张双人和两张单人沙发围绕的是一张乾净的黑木桌。
办公室里头带着淡淡且令人放松的清香。
「李琴璇,你来了啊!」站在书柜前的中年女性察觉到了李琴璇的存在,她就是李琴璇的直属教授赖沛菽,穿着着单一的黑色洋装,戴着沉稳的厚框镜架,有着一头俐落的过耳短发。
「赖教授,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
「放心绝对不是什么坏事,只是想要叫你当我学生的助手而已!」赖沛菽放下手中的书籍,穿过了办公桌,站到了李琴璇的面前,微笑的看着李琴璇之后,用手指着坐在牛皮沙发处的客人。
「您学生的助手?」不明白赖教授的意思,李琴璇充满困惑地看着赖沛菽。
「霍骏昇,你也该自我介绍一下吧!」赖沛菽望着背对着他们的身影喊道,心里想着也不想想是谁拜託谁,竟然坐在沙发那悠间的喝着茶,完全没有尊师重道的观念。
「好的。」冷冷的语气,随着沉稳且带着磁性的嗓音,来源处就是那一个坐在沙发处的身影。那背影,霍骏昇,站起了身子,来到了李琴璇的面前,面无表情的直视着比自己矮了一截的李琴璇,不过下一秒却是微微地勾起了嘴角。
乌黑的发色和李琴璇一模一样,前额的俐落瀏海被他些微的塞到耳后,两耳上有着不明显,却反射着两点光泽的耳饰,锐利的鹰眼彷彿可以看透任何人的想法,寒气凌人的气质令人不自觉的畏惧。
「我是霍骏昇,请多指教,李同学。」在不寒而慄的浅笑下,隐藏着什么阴谋,李琴璇不得而知,只是有所警惕。
「您好,霍先生。」
「好了,既然都互相认识了,那么就直说了,李琴璇,你可否帮我这一个傻学生?」赖沛菽指着身旁的霍骏昇。
「请问是要帮什么忙?」李琴璇疑惑的问道,身为一个大二生,能帮到什么忙吗?
「这傢伙是隶属于国际机构,专门负责异常心理学,而你是我现在最优秀的学生,不管是犯罪心理学,还是变态心理学,亦或是人格心理学,你都有着非常好的表现,甚至远远出乎我教出的最优秀学生,也就是这一个不懂尊师的蠢学生。」赖沛菽推着脸上的后框眼镜,先是讚赏着李琴璇,而后又再一次的对霍骏昇指来指去地训斥着。
「我只是一个学生,绝对」李琴璇想要拒绝赖教授的请託,毕竟自己只是一个学生,怎么能轻易地介入国际事件,更不用说自己目前光是考试、课业,还有李文沁的事就忙不过来了。
「只是帮个忙,不会佔用你太多时间,李同学。」直接地打断了李琴璇,霍骏昇丝毫不感到不好意思,只要是他决定好的事,就不准有其他因素阻挡着他。在他眼前这一个大二生,李琴璇可是引起他心中忘却许久的兴致,已经好久没有让他遇见一个好对手,何况这可是他老师所推荐的学生,那么一定有极高的挑战性。
「对不起,我真的无法协助您,请容许我拒绝您,接下来我要去上海洋学,真的非常不好意思。」李琴璇没有看着霍骏昇,而是对着赖教授点了一个头后,就衝忙的离开了办公室,没有一丝停顿的连续动作,所以霍骏昇也来不及阻止她离去。
「你这蠢才!把我心爱的学生吓跑了!」赖沛菽嘖了一声后,转个身回到了书柜前,再一次的阅览刚刚停下阅读的书籍。
「老师,她海洋学的教室在哪?」轻易得到手的东西一点也不珍贵,能一次又一次逐一收復的东西,才会激起人性里头的慾望。
赖沛菽叹了一口气后,「六号教室。」还是说出了李琴璇的教室所在。
「谢啦!」拉起披在沙发上头的纯白外套,霍骏昇只是举起手对赖沛菽示意谢谢,而后就转开了门把,离开了这间宽敞的办公室。他自己完全不知道,在胸口悸动的感觉是来自于何处,只是找到李琴璇后,他能感觉这一个疑问就能轻易解开了。
“太过专精于学术说法,反而会忘记最初本能的情感。”赖沛菽放下手中的书籍,拆下了脸上的眼镜,用手指轻揉着前额两侧的太阳穴,感觉人上了年纪就会看透身旁的人事物,那是像线一般的暗示,虽然微弱但却有所联系。
***
「李文沁,⋯⋯」女人的声音徊盪在这空间里。
「李琴璇,你爱我吗?」男人沧桑的声音的游荡在这空间里。
两人的关係,必须是隐匿在残酷的现实下,毕竟他们是有血缘关係的姊弟。
不是不想爱,而是想爱,却无法去爱。
“残酷的现实,此时正在侵蚀着这份悸动。”
“毕竟,最多也只是姐弟,因为现实是无法摆脱的控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