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岚指了指她的胸口锁骨:“衣服穿错了,身上全是吻痕,请叫我福尔摩岚。”
戴明月扯了扯衣领,索性摊牌:“我就是觉得太尴尬了,虽然能感觉到她对我也有点那个意思,但......唉,反正就是不知道怎么面对了,昨晚、昨晚说起来还是我主动的。”
沈青岚喝了口汤,笑道:“哎呀你这个渣女,提起裤子就不认人了是吧,万一人家在酒店里抹眼泪呢。”
戴明月想到自己刚刚回的两个字,好像看起来确实很冷漠,跟渣女似的。
沈青岚给她夹菜,正色道:“明月,这一点都不像你,你从前都是想要什么都会拼命争取。既然你对她还有感情,她对你也还有意思,干嘛这么别扭呢,成年人把话说开能省去多少事,何必猜来猜去呢,退一万步说,你就当昨晚是解决生理需求,有什么可纠结的。”
戴明月的性格向来敏感,她不爱与人说心事,以前她不仅敏感,还孤僻沉默,在遇到何夕之后,她才有了转变,她将何夕视作太阳,自己本是深陷淤泥快要腐烂的败荷,是在何夕的照耀下,她才得以绽放。
在心爱之人面前,她从来都是谨小慎微的。
不过这么多年的摸爬滚打下来,戴明月的性子也有所转变,她觉得沈青岚说的在理,像是想通了似的,连忙扒了几口饭。
她放下碗,与沈青岚匆忙告别,开车回酒店。
等车停到车库时,她坐在车里拨通了何夕的手机号。
嘟了两声后,何夕接起。
“明月,你去哪儿了,还回来吃饭吗?”何夕的声音通过电波传过来,显得格外温柔。
戴明月紧着嗓子,回:“不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会儿,何夕低低地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你到酒店车库来。”
何夕以为听错了,疑惑地嗯了一声。
“你去我包里把我的身份证带下来,你的身份证也带好,到酒店车库里来,我在车里。”戴明月这次说得清楚了些。
何夕以为有什么急事,连忙找到身份证就往车库赶。
戴明月坐在一辆红色跑车里,她穿着何夕的衬衣,双颊红扑扑的,一双眼紧紧地盯着何夕。
何夕坐进去,将身份证交给了她。
戴明月看了她一眼,直接说:“把安全带系上。”
何夕满头雾水地系上安全带,戴明月一脚油门踩出去,不过片刻就停在了崇市民政局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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