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指相扣，夏油杰僵硬又尴尬，一时间不知道该放手还是当无事发生继续感受咒力。

“怎么了？回神。”五条悟给了夏油杰一个询问的疑惑眼神，用两人相连到双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抱歉，分神了。”悟什么反应都没有，他现在莫名其妙的让人放开好像反而会显得很奇怪。

夏油杰定神将注意力集中在咒力的运转中，在用五条悟说的方法试了几次后，那股潜藏的幽深咒力在体内迅速运转。

用咒力召唤出特级假想咒灵玉藻前，再让它出去在守卫面前逛两圈，那些守卫完全没发现面前有东西，只感觉温度似乎是下降了一点，感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确实是这样。”

诡异的力量大部分是由亡魂的怨气凝聚而来，普通的怨气确实不足以形成实体，这也是普通人看不见灵魂的原因。

但诡异不同，诡异运行的原理就是凝聚成实体的灵魂力量，这种力量诞生于怨气却又超越怨气，形成了新的力量体系——诡异。

而咒灵来自于人类的负面情绪，情绪没有实体，普通人自然看不见咒灵。

诡异与咒力，两者的区别就在这里。

虽然是相似的东西，但现在看来暂时没有办法解决咒术界的问题，还得继续研究研究。

“至少现在多了一种可能，我们一起想办法解决就好了。”

五条悟看得出夏油杰的遗憾，毕竟那是某人拼命都想改变的东西。

五条悟一直知道夏油杰的执念，哪怕所有人都说极恶诅咒师多么的丧心病狂，多么的冷酷狠辣，他也清楚杰一直都是那个杰。

哪怕从满嘴正论的咒术师变成了邪'教教主，杰也从来没有改变过本质，他一直以来都没有为了自己而活。

他只是发现了自己的弱小、发现了自己的无能为力，所以从想保护所有弱者，变成了想保护所有咒术师，而在这个扭曲的世界，想保护所有咒术师就只能杀光普通人。

夏油杰一直都是非常非常温柔的人。

五条悟甚至觉得讽刺，一个世界居然能把极善者逼得必须恶行才能保护重要之人！

甚至夏油杰成为盘星教教主都显得如此的合理——他确实像是高台上的佛祖。

夏油杰一脚踏进这污秽的世间，才发现这脚下不是土地，而是深渊。深渊里是他想要守护好友的“私欲”，那私欲席卷着他，让他无法离开这个万劫不复的深渊。

因为他想要拯救——他想拯救自己的同伴，哪怕抛弃自己的一切去行不可能之事，哪怕牺牲自己的生命灵魂去赌一个奇迹，他也想要拯救他们。

大义，是啊，夏油杰的行为又怎么不算是一种大义呢？只是这种大义是无私的又是自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