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液被吸入针管中,在灯光下泛着幽兰色的光,是肌肉松弛剂,还是不会留下后遗症的那一款,

兰堂眨了一下眼睛,彻底清醒,动了动手脚,

他的力气的确恢复的差不多了,需要再补一些药。

“保罗!”

兰堂翻了个身,伸手,带着锁链碰撞的清脆声,按照被强迫的人设想要将药剂打翻在地,却被魏尔伦反手抓住了手腕,将药剂从静脉注入身体。

“保罗,”

兰堂又呼唤了一声,声音带着破碎的沙哑,抬起头,看向魏尔伦,语气满是不可思议,明知故问道: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我知道,不要害怕,兰堂。”

魏尔伦将注射完的针管丢回医疗箱,用酒精棉棒帮忙按压着伤口,砸落的碰撞声响起,声音也一同响起:

“这是特制的药,一个星期只用注射一次就足够了。”

兰堂:他的保罗果然心疼他!

魏尔伦感受到兰堂的手不自然地抖动了一下,看向兰堂,兰堂的脸色似乎更苍白了一些,表情平静,眉眼间却存在一丝强忍的痛处,被他挟制的无力姿态,无助又可怜。

魏尔伦怜爱地将兰堂抱在怀中,似乎喜爱到了极点,在兰堂的耳后吻了一下,告白道:

“我爱你,兰堂,我们再也不会分开了,你只用待在这里,什么都不用做,我会一直陪着你,这不很好吗?”

“不,这不是爱,”

兰堂的唇瓣颤了颤,没有一丝血色,瞳孔没有焦距,摇头,喃喃道:

“保罗,这是控制欲与占有欲,”

魏尔伦安抚一般顺着兰堂的长发,侧头看着兰堂的表情,问道:

“有什么不同吗?”

当然没有不同。

兰堂下意识想要开口,反应过来后,抿紧唇,将所有不符合现在情况的话咽了进去。

“四年前,你不是也想这么对我吗?折断我的手脚,把我带回去。”

金发的青年满是占有欲地抱着黑发的青年,似乎孩童拿到了喜欢的玩具一般兴致勃勃,细心地一点一点将苍白的唇用指尖揉成艳红色,诡异又暧昧的气氛在房内蒸腾,将所有的一切映得分外诡谲:

“你瞧,现在是你在这里,我只是先一步对你下手了,兰堂。”

兰堂半闭着眼睛,似乎想到了什么,眼中出现了一些痛苦:

没错,如果他们两个人的关系真到了走无可走的绝路,兰堂觉得自己也会像魏尔伦一样这么做,

不过,他的保罗在不情愿的时候,可能不会像他一样安静,即使注射了肌肉松弛剂,也会破坏房间内的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