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啧了一声,反感地说道:“处理伤口,少废话,关键时刻老子还是比你硬气。”说完就将黑布条扔给了他。发丘指用非常奇怪的眼光看了看我。
我不自觉地拿眼睛瞥了瞥肥龙,其实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我还是很意外的,他在我的印象里是属于天不怕地不怕,大大咧咧的那种人,此刻在这种环境下说出这种话,我直感觉后背有无数小手在抓挠,脖颈子都在嗖嗖吹凉风,这种害怕的情绪一旦被传染是很糟糕的,我立马就害怕的不行了,看着青铜栅栏门,腿肚子直发抖。
我正看的青铜栅栏门发呆,突然一双雪白的手抓住了青铜栅栏门,吓得我哇地一声跳了起来,我爷爷他们三个人都看了过来。
紧接着一张被漆黑的长发盖着的雪白的脸,咧开嘴好像是在笑,发出咯咯咯的声音,牙齿都是黑漆漆的,我向后退了一步,心里头很不是滋味,心说当初那女尸亲我的时候,难道牙齿也这么黑?想到这我就立马干呕起来,呕吐出了许多的酸水,心说这不会是胆汁吧,可真是吓破胆了,但想想又不对劲,因为当时发丘指砍那女尸头的时候,我也没看见那女尸有什么黑色的牙齿啊,心说难不成跟我亲吻的女尸,压根就没有牙齿这种东西,想到这,我一捧肚子又干呕起来。
这时候青铜栅栏门外出来了白大虎的哭声,边哭边说道:“老天啊,观世音菩萨,俺知道错了,缺德必遭报应啊,俺可跟您们说啊,都是这死去的太君,啊呸,是日本鬼子威逼诱惑俺的,俺也是莫办法嘞,还请求您给上面的大善人说说,开导开导,叫他们扫地不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照灯啊,哎哟,俺这苦命的孩子哟,俺白大虎这个冤呐唉。”
这白大虎说着说着还唱起来了,把老天和观世音菩萨都搬出来了,看他这赖皮样,我就气不打一处来,气的呼呼直喘气,逐渐的一股怒气压过了刚才害怕的情绪,我颤抖地指着青铜栅栏门破口大骂道:“你这狗孙子还要不要个脸,还把老天和观世音菩萨搬出来,你以为老天和观世音菩萨会救你这种强抢百姓粮食,糟蹋黄花大闺女的狗杂种吗?还扫地不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照灯,你也配讲这种话,俺没亲手替乡亲们宰了你,算你狗日的命大,像你这种大罪大恶之人,就应该下他娘的十八层地狱!”
这一顿大骂,吐沫星子乱飞,骂的我实在痛快。
我骂完白大虎,过了有那么一阵子,下边居然没什么动静,我心说难不成死了?
这青铜栅栏门都是用很粗的青铜杆浇筑而成型的,看样子技法还要比现在的铁栅栏高明的多。心说这么坚固这女尸如此瘦弱怎么也不会扯断的吧,我用颤抖的双腿慢慢向前走了两步,借着墓室里的灯火之光向青铜栅栏门外观瞧,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下面躺满了黑如炭的女尸,许多银亮的蛇在墓墙上爬动,吐出嘴里的信子昂着脑袋看着我,许多没中枪的女尸都踩在那些倒下的女尸身上往上爬,立刻又有两个女尸抓住了青铜栅栏门,然后嘴一张,一条银亮的蛇头探了出来,伸出舌头去舔发丘指拴在青铜栅栏门上的青铜链子,那链子竟然在一点点的腐蚀掉,怪不得这些女尸会在耳室里出来,原来是这样啊。
我正看得发愣,突然有一双男人的手抓住了青铜栅栏门,是白大虎!他嘴一张,露出一个银亮的蛇头,他嘿嘿一笑,眼神却投出怨恨的神色!
我爷爷这时候焦急地说道:“俺想起来了,这蛇可不能让它们出去,咱们赶紧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