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您想想曹公公当初既然敢欺骗您,定是背后有人要挟他,要不然他哪有胆子阳奉阴违?!”
海棠的话使阮菀醍醐灌顶,阮菀吓得要爬起来,“你是说皇上那时候就相中了傅知雪,皇上在背后替她撑腰?!”
“不,这说不通,皇上若是那时相中了她,傅知雪杖刑那日为何不出现?”
秒雪忍不住插嘴,“主子,会不会是崔良媛花钱买通了曹公公,暗中找人把傅知雪送回了泗水?”
阮菀一怔,双手揪住被褥,“不无可能,宫里皆在传苏羲和在越州首富杭威寿宴上救了皇上,向皇上自荐枕席,怎就那么巧,崔昊也去了越州!”
若真是如此,无疑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阮莞此刻犹如吞了苍蝇般难受。
本以为把傅知雪撵出东宫,弄去浣衣局再神不知鬼不觉处理掉,没想到那贱人竟惹来这般造化。
此事不仅恶心了她,还连带恶心了皇后。
糟糕!恐怕皇后那里早已有所猜测,延春宫里的春桃、春杏可是见过傅知雪的。
阮莞顿觉头晕目眩,手捂着脑袋倒下去,“太子殿下可有回来?!”
秒雪支支吾吾地回道:“奴婢适才进来,太子殿下在前殿与皇上叙话……”
哐当一声,阮莞伸手打翻了案几上的茶盏,水撒了一地。
完了,彻底完了,死局。
海棠不忍见阮莞一副如丧考妣的模样,压低嗓音提醒她,“娘娘放心,羲妃并未承认她就是傅奉仪,只要我等也一口咬定她不是,此事还有回转余地。”
“再者她也要顾及皇上脸面,想来不会承认她当初在东宫当过殿下的奉仪。”
父子同争一女,传出去要让天下人耻笑。
海棠的话成了阮莞的救命稻草,她一把抓住海棠的手,“你说得对,本宫千万不能自乱阵脚,还未到最坏局面!”
眼下小太孙便是她的护身符,不管如何,太子那边即便对她心有怨怼,也会顾念生子之情,对她既往不咎。
再往坏处想,傅知雪若针对她,她背后还有太后撑腰,她便求到太后跟前,请太后替她做主。
区区三品妃子而已,其父是江南道台又如何,除掉易如反掌。
半柱香后,傅知雪随同萧炫出了东宫。
龙撵上,傅知雪绘声绘色描述阮莞及其两名婢女见到她时的场景。
“妾身还未说什么,她们主仆三人便吓得半死……”
平日不做亏心事,半夜敲门心不惊,阮氏等人见到她好端端活着,免不了心虚发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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