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晋鹏听到熟悉的称呼,颤巍巍地转身,见到傅知雪活生生地杵在他眼前,且穿戴富贵面色红润,一点儿都不像受尽折磨的样子。
心中积攒的愤懑狠狠一卸,当场哭出声来。
“知雪,你没事就好……”
傅晋鹏总算有脸面对已逝好友,积压在心头的乌云渐渐散去。
傅知雪也跟着泛红了眼眶,她心里有数,上前搀扶住傅晋鹏,喜极而泣道:“爹怎么知道女儿在此地?可是听说皇上来了越州?”
傅晋鹏重新落座到椅子上,重重一叹,说起收到京城来信一事。
他随身带着信,忙掏出来递给傅知雪。
信纸皱皱巴巴,边角起了褶皱,显然已被翻阅多次,傅知雪展开来一看,落款竟然是崔玲儿。
大意是告之傅奉仪不幸遭难,崔玲儿未能帮上忙,心中过意不去,特意送信过来告之芸芸。
“爹,除了此封信,你可还收到其余信件?”
“并无,对了,这位崔良媛还随信寄了五百两银票回来。”
傅晋鹏脱下鞋子,从封在鞋边内衬的口袋里掏出油纸包裹的银票。
这钱着实不能藏在家里,傅晋鹏第二任夫人是母老虎,等闲不能让她知晓有这笔钱。
傅知雪看得心酸又忍不住发笑,“爹,银票你收着,留着自己用,给自己添置几套衣衫鞋袜,这笔钱回头我还给崔良媛。”
东宫欺人太甚!
‘傅奉仪’死了都不托人通传回乡,若不是崔玲儿好心告之,傅伯伯岂不是苦苦傻等她的消息。
傅晋鹏推脱不要,一股脑塞在傅知雪手里,“你爹有俸禄,岂能用你的买——”
话到嘴边连忙收回,呸呸呸三声。
“既然你无事——咦,不对,丫头,你怎么和皇上待在一块?”
后知后觉意识到事情不对劲,傅晋鹏说完还不放心地瞅了瞅外面,生怕隔墙有耳被人听见。
奈何他做贼心虚的模样恰巧被过来的萧炫捕捉到。
萧炫替傅知雪回答,“傅县丞,苏苏已经是朕的羲妃。”
哐当一声响,傅晋鹏傻掉了,一屁股坐到地上,瞠目结舌地瞪着萧炫与傅知雪。
傅丫头怎的就从太子殿下的妾氏成了皇上的妃子了?!
萧炫没让傅知雪为难,说谎不打草稿,声称傅知雪进京选秀时就入了他的眼,崔良媛信中提及的是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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