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空了吧。”

真空了。

我在内心深处,句句有回应。

嗯?等等?

我茫然地抬起刚刚因为羞愧而低下的头,试图从布鲁斯的表情中确认他刚刚说了什么。

“你...”我话风一转,顺着这个神来一笔的台阶走下去,沉声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对于事情的发展全过程可太了如指掌了。

“这还用猜吗,你就算定27个闹钟,瞪着眼睛早起,也没有人家早,”说罢,布鲁斯啧了一声,迈步走了过来,“光是找具体房间就找了半天吧。”

他好像以为,我现在这副形象,这个狗狗祟祟的动作,这个心虚的眼神闪躲,根源在于是我费了很大力爬起来,就为了专门去偷袭他家管家的。

我甚至都不知道管家的房间在哪里。

我的眼泪要掉下来。

布鲁斯——

你是真的没有从漫画书上学到什么是吗!

布鲁斯——

你人好好啊!

青梅竹马了十年,我还是头一次感受到这小子竟如此体贴。

我感动的捂着嘴,泣不成声:“你,你怎么知道...”

他被我这么夸张的反应搞得一时别扭,毕竟怎么也是无疾而终,便准备把冷嘲热讽的语气往回收一收。

但是当他离得更近一步,将我的着装更加清晰地映入眼中时。

这份善良将被尽数收回。

他冷着脸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你就准备穿成这个样子,去吗?”

“啊内个,那倒也,倒也不是...”

“等等,”布鲁斯突然发现了盲点,后槽牙咬得更紧,看得出来很生气,语气都带着几分不敢置信,“你裤子呢?”

“啊内个,就是内个...”

你才发现吗!你早干什么去了!

我昨天晚上管你要裤子,你骂我变态,你自己把那段记忆全部删光了是吗!

但凡你给我拿了裤子,我今天也不至于一睁眼,就发现自己在别人卧室的床上啊。

对于我声泪俱下的的控诉,布鲁斯一懵,反应过来了,还有点感到诧异和不敢置信:“你原来是说真的吗。”

“不好意思,我本能地以为是...”他话一顿,选择将[习惯性就把我话当废料删掉]这个事情跳过去,“你怎么不之后再给我发消息?”

或者找阿尔弗雷德。

哦。

他眯起眼睛。

聪明的脑瓜就又想到了什么。

你别想了,小少爷,我的命也是命。

既然借口都已经找好了,我悬起的心终于放下,故意哼了一声。

把鞋往地上一扔,昂首挺胸地踩上,再不是刚刚畏畏缩缩的模样。

我超大声,有了底气:“算了,我生气了,我不和你说话了,我要回去补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