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间,外面已经天亮,微光透过窗户的玻璃,把屋子里照得很清楚。

我仰着脑袋,好像和一个不得了的家伙对上了视线。

我重新闭上,睁开,按f4进行刷新。

你?

嗯?

看着好像也刚睡醒的阿尔弗雷德,我陷入宇宙猫猫沉思,试图拾起自己的语言功能,看看他,再看看自己,看看他,再看看自...

这一看不对劲。

我身上那件小马甲呢!

“穿着那件睡觉,您不觉得难受吗。”

那衬衫的扣子为什么开了一半!

我把衣服拽了拽,让那边投来的视线无处可去。

“您觉得难受,自己解开了。”

见我还想继续拼凑那些记忆碎片,阿尔弗雷德倒是不介意继续解答。只是他觉得比起那个,似乎是有件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做。

他伸手指了指我坐的地方,不明白为什么没有进展:“您不上厕所吗?”

说的好。

还不赶紧起开。

关门前,阿尔弗雷德轻飘飘地扔下一句,说可以再叫他过来,以及看时间的话,我还能再补两小时的觉。

傻子才听这话照做。

透过门缝暗中观察,发现阿尔弗雷德并没有堵在门口,而是去背对着这边换衣服了。

抓住机会,我当即就猫着腰阴暗地爬行,脚步飞快地从这个屋子里窜了出去。

低头系好纽扣,对庄园日常了如指掌的管家准备开始上班,随口提醒了一句:“其实我并不建议您现在出去,这个时间的话,按理来...”

我早已消得不见踪影。

邪门,太邪门。

手里提着鞋,狗狗祟祟地贴着走廊的墙壁走,我万分警觉,生怕遇到什么不该遇到的人。

这要是被布鲁斯发现,我一副刚睡醒的样子从阿尔弗雷德的房间走出来,简直就是没法解释。

都已经五点了,我比的那个5的意思是5分钟,不是说睡到5点啊!

手下飞快地将衬衫从下到上排排扣好,一切还如同来时的样子。

我彻底明白过来了。

管家他,可能压根就没准备给我裤子。

眼泪顺着掉下来。

我明白了,这一切都是一场阴谋,都是他故意把我骗过去的阴谋。

脑子是个好东西,为什么我当时被美色迷昏了头,一点都没有了呢。

悔恨。

停下脚步,面朝另一侧走廊外的朝阳,我放弃了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