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布鲁斯少爷,我们可以先不告诉他,您觉得呢?”

他在说什么,我的脑子已经反应不过来,压根追不上了:“嗯...?”

后面疑问的语调慢了半拍,不太显眼。

“好,既然您没有异议,那么我们的关系就确定了。”

“嗯?”

我感觉自己的脑子好像追上来了一点。

然后阿尔弗雷德的手很会找时机的动了起来,又开始给我按头皮,笑眯眯地阻断了我的发言。

你知道的,我脑子不好使。

而且我好困。

从昨晚被布鲁斯拽走逃学开始,一路经历了听他讲世界奇妙故事,在医院手术室外等待,和猫头鹰法庭联络,去学校处理那个魔术师,再到原本只是来他家送信,先后又忙活到这个时候。

晚上也都不消停,我的精力真的被耗光了。

尤其是现在还有阿尔弗在催眠,眼睛已经不受控制地合上,很难睁开。

说起来,这里好像不是我的卧室来着。

睁,我睁——

我没能耐地栽在阿尔弗雷德怀里。

“走廊和屋子温差很大,您这样出去折腾肯定会发烧的,”他轻声哄骗,“不介意的话,先在我这儿小憩一会儿吧?”

“等您休息一会儿之后再回去,我叫您。”

这一切怕不都是他的阴谋。

我举起手,用尽最后的力气,比了个就5分钟的手势,然后彻底失去了意识。

怀里的大小姐毫不设防地睡了过去。

阿尔弗雷德觉着好笑,但又怕声音把人吵醒,轻吸了口气,将笑意忍了下去。

他放轻动作,一手揽着肩膀,另一只胳膊穿插阿德琳的腿窝下,将她抱了起来,迈步朝床那边走去。

刚迈步,阿尔弗雷德好像听见怀里的人嘟囔了声什么。

听力极佳的管家愣了一下,还怀疑是自己的错觉。

随即,他垂下头,凑近了听。

小小一声‘汪’格外清晰。

和睡眠之神贴贴的阿德琳,完全意识不到自己在放松下来都脱口而出了什么。

但阿尔弗雷德将那声‘呜...汪’听得很真切。

他甚至听见了两声。

低头瞧去,完全不设防的大小姐还在用脑袋拱他的胸口,哼哼唧唧地说着含糊不清的梦话。

堂堂贵族家的大小姐,怎么能对着他发出那种声音。

阿尔弗雷德有些无奈,走到床边,弯腰轻轻地把阿德琳放下。

他准备给她盖上被子,让她好好睡一觉了,但捏着背角的手却一顿,不知道出于怎样一种心情,停在了原地。

那声过分的小狗叫仿佛还能在耳边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