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门口探头探脑了一会儿,在纠结该不该追上去。
倒也不是说这样睡觉有什么难受的,由于这个衬衫来自于阿尔弗,变态如我,当然会认为穿着它睡觉是一件快乐的事情。
但问题是,我很确定自己明天早上起不来,绝对是没有人来喊就一睡不起的那种。
如果明天没有别的事情倒还好,就直接说不要管我,当我死了,然后自行起床。
但由于和布鲁斯约好要去猫头鹰法庭搞团建,这个逃不开。
而来喊人起床的职责,属于管家。
你这个衬衫它只是看着大,但是翻几个身后就不可能再保持原位置了。
衬衫下面,可是完全真空啊。
啊不是,还有个内裤。
情况并没有因此有任何好转。
此时我已经完全将曾经[带着我的战衣夜袭阿尔弗]的狂言扔在了脑后。
别说那件不仅布料少甚至还脆弱的吊带裙了,现在套着宽大的白衬衫,把扣子完全扣在最上面,都感觉不太够。
明天早上不会被看到什么需要打码的画面,然后被蚊子叮醒吧!
诶,仔细想想,好像还有点刺激...
抓着门框,我保持着探头的动作,陷入了思想的拉扯。
“阿德琳小姐?”
可能是我实在过于显眼,让路过的阿尔弗雷德略显疑惑地止住步伐。
他笑着伸手在我眼前挥了挥:“您在这儿做什么呢。”
说话时,阿尔弗雷德垂眸,视线落在了那件白衬衫上。
哪怕扣子扣到了最上面,领口还是留有余缝,斜斜地露出了小半个肩膀。
也如预想那样,下摆的长度刚好遮住了大腿。
阿德琳小姐,较一年前生日会那时相比,长高得似乎并不是特别明显。
提起那场生日会,除了让他印象深刻的表白外,很难不又想起当晚在别墅游泳池那段。
埃利奥特家为阿德琳庆生,特意邀请了很多和她同龄的同学,当时赶着炎热的夏季,因此配合地办了个泳池聚会。
他知道阿德琳和那群同学不熟,还以为她不会参与进去。
毕竟从他瞧见阿德琳开始,她站在一群人中间,表情就不是很好的样子,甚至又冷着脸独自朝偏僻的角落去了。
他还以为她身体不适,特意跟了过去。然后就被拽住手,听到了很不得了的话。
在把阿尔弗雷德说懵之后,阿德琳倒是心情大好,压根就没有要个回答的意思,说了句去换衣服,然后捧着脸哼着曲儿就走了。
她的心情好到了奇怪的新高度,甚至在换上了新衣服后跑去了泳池。
阿尔弗雷德刚到,就看见她在对面挥手,并且穿着身上那件很清凉的泳衣转了个圈。
有吹口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