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哦了一声,很是自然地就接受了这个说辞。

他甚至因为我的四连问感到奇怪。

“你反应这么大干什么,被叮了不是很正常吗。”

他伸手一勾椅子,稳稳当当地坐下。

在另一边坐下来的时候,他还有心情就着这个话题引申,嗤了一声:“不满意,你可以不来。”

我不说话。

我试图用啃桌布角的动作掩饰尴尬。

啊?

他信了?

布鲁斯是真的没有从那本漫画书上,学到一点点有用的东西啊。

那就让这个解释清楚了的问题结束吧。

我松了口气,看向布鲁斯的眼神都变得不一般起来了。

布鲁斯,果然这种时候,只有你会让人安心,有种能喘过来气的平和感。

多么情绪稳定的一个男人。

被我不明的眼神瞧得别扭,布鲁斯先是不自然地看了眼自己的着装,在没有找出什么毛病后,直接将这归为了我的毛病。

我们大眼瞪小眼。

“...很难受吗?我去给你找药膏。”

他突然开口,边说着,边直接站了起来。

脸上虽然写着麻烦,但是动作很诚实。

“别了,没什么感觉的,”我感动的要落泪,难得从他细微的体贴中感受到莫大的安慰,“现在想想,那个考虑要不要扔掉你这个青梅竹马的我,真是太混球了。”

布鲁斯瞬间变回面无表情,并当场又坐了回去。

我那不是没扔吗,你这个时候甩什么脸!

不过有了先前的经历,我现在完全不在意他这些小事,反而学会了自我延伸。

我真情实意,我声情并茂,我目光缱绻深情:“啊,布鲁斯,就连这距离感,你都保持得如此完美。”

当事人布鲁斯的表情好像突然吃了屎。

他的视线在我身上反复打量,脑子飞速运转,当即便有了猜测,明白了这怪异举动的缘由。

“没可能。”他语气笃定,直接给出否定的答案。

“啊?”

“晚上在你自己房间里好好待着,别想着什么去别人屋子的事情。”

“?”

我在你心里,就是一个这么会抓住机会,大半夜跑去夜袭你家管家的人吗?!

荒谬,你实在是太荒谬了!

我绷脸,准备告他诽谤。

但紧跟着推着餐车走来的阿尔弗雷德,让我闪躲着视线瞬间闭麦。

垂下脑袋,让洁白的餐盘和餐布占据我全部的视线。

没错,只要我看见的东西是白色的,我的心灵就能保持白色。

这个反应,落在布鲁斯的眼睛里反倒坐实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