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既掌住映兮的脑袋,弯腰低声说:“外公要是说话不好听,你就出来,不用委曲求全。”
说完,他敛眸:“外公,我追她六年,好不容易追到,不想她受一丁点委屈,哪怕那个人是您。”
“你这是什么话?”江外公有些恼:“我有那么不讲道理吗?”说完他回想起当初对映兮的态度,不怪江景既不放心,主要他有前科,他理亏地放低声量:“放心,我不会吓唬她。”
江景既:“也不能说重话。”当年他没立场护着她,现在他明目张胆。
他一副不答应就不放人的架势。
老婆奴,生出个小老婆奴。
江外公气不打一处来,瞪着眼不说话。
“阿既。”映兮适时给江外公台阶下,推了推江景既:“你去外面等我一下。”
“好。”
江景既从善如流地退出去。
“你看看他,看看他那目无尊长的样子!”江外公抬手指着大门,跟映兮告状,拉开她对面的椅子坐下。
映兮抬起头,直奔主题:“不知道您想跟我说什么。”
这是不接受他的告状,明晃晃的袒护,连表面功夫都懒得装。
江外公吃了哑巴亏,不动声色地续上话题:“这些年,你事业有成,恭喜。”
映兮不敢揽功:“是阿既陪我上台,为我伴奏,才有了我第一首成名曲。这些年有他在背后支持,我才能顺风顺水。”
“你还能记得他的恩情,也是性情中人,之前是我对你有成见,不尊重你,给你道个歉。”
“您言重了。”
“景忱是云儿的第一个孩子,我确实对他偏心了一些。至于景既,我知道他对大哥有怨,但你是他大哥的未婚妻,他不能用这种方式去惩罚他。”
“他早就出轨了。”
“我知道。刚才那些,是我之前的想法。这些年,我已经看明白,想明白了。”江外公说:“我留你说话,是想告诉你一个秘密。”
映兮:“您请说。”
“江家的人,感情都执拗,认定了谁,得不到回应,这辈子就算是毁了。景忱是,景既也一样。”江外公说:“好在,景既生性善良,他只会严格要求自己,不会去控制别人。”
“是这样……”映兮若有所思。
“你能被他们同时爱上,一定有你独特的人格魅力,我相信他们的眼光。”
江外公从抽屉拿出一份合约,放到桌上:“这上面是我三分之一的产业,只要你承诺嫁给景既,无论将来发生什么都不离开他,这些,就都属于你。”
映兮看了看合同,问:“为什么给我?”
“因为你现实。六年前,你为了钱嫁给景忱,为了目标离开景既。”江外公将合同推到映兮手边:“因为你现实,所以我跟你谈现实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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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映兮将合同推回去:“我不能答应您。”
“你想好了?这可是你一辈子都未必能挣到的产业。”
“我想好了。”映兮声音温软:“我挣不了这么多,也花不了。”她很坚定:“我不想我的婚姻被钱绑架。”
“任性。”江外公笑:“你这性子,难怪他们会喜欢。这世上没几个不爱钱的,你算是一个。”
“我也爱钱。只不过,不爱束缚自由的钱。您给我钱让我什么都不用做,我就收下了。”
“开玩笑。到时你又会说,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怀疑我有什么阴谋诡计。”
“您说对了。”
两人相视一笑。
映兮不接受这笔巨额产业,要纯粹的婚姻,原因不用多问。
江外公很高兴,江景既喜欢的女孩也同样对他用的真心。
林矜舒已经好多年没见父亲笑得这么开心了,她趴在门缝,抬起头,看到偷听的江景既,后者面无表情地移开眼,走出几步,抑制不住上扬的唇角。
江景既忍不住笑了一声。
就算映兮收下那些产业,他也不会说什么。
但她没要。
他高兴得快要疯掉。
“笑什么?”映兮出来就见江景既在笑,开他玩笑:“江总一笑,年轻了十岁。”
江景既扬眉:“年轻十岁,我十五,喜欢这么小的?”
“不喜欢。”映兮摇头,“就喜欢你这么大的。”
“原来你这么喜欢。”江景既斜下来,在她耳畔低声问:“今晚早点伺候你?”
映兮脸颊骤红:“你正经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