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声音柔软而清脆。
她并不坚定。
如果有更正确的理论来说服她的话,她说不定也会就这样顺水推舟地糊弄过去。
辩证法。
通过不断询问逼近定义的方法,使得正确的理论从谬误中显现。
艾尔海森一直对自己有着清晰的定义。
他的头脑与才能在教令院中应该还算是上等,但同时在日常生活中的训练也毫不松懈。
在进入教令院之前,祖母对他的唯一期望就是:希望我的孩子艾尔海森过上平静的生活。
遇到像卡维这样的朋友,既是一种幸运也是一种不幸。
他所做所行皆是正确的事情。
唯一的问题是,世界上正确的事情不是只有一样。
他的感情淡薄。
很难能够将自己的情绪表达给别人,这是艾尔海森自己也明白的缺点。
所以,他对于重视的人从不隐瞒。
“……对不起,让你害怕了吧。”所以,他声音有些沙哑地说道。
安普尔眨了眨眼睛。
她的眸子里似乎有些水花,但是一闪而过地收了回去。
“嗯。”她低低地应了一声。
很害怕。
非常害怕。
虽然知道对方大概不会伤害她,但还是从生理方面感到了害怕。
“抱歉。”
除了说这句话以外,似乎毫无用处。
艾尔海森于是站起身来去厨房,他给少女烧了一壶热茶。
或许,喝点暖和的东西会让她感觉好点。
“……嗯。”
安普尔:qwq
她现在还处于一种大脑宕机的状态。
呜呜呜。
如果现在跟纳西妲撒娇说想要重新开局还来得及吗呜呜呜。
在说完自己心底的这些话之后,将负罪感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可怕的羞耻感。
好羞耻啊。
安普尔感到有些坐立难安。
“我还以为在咖啡馆里只要有一块留言板的话,所有人都可以在上面发表自己的想法呢。”
“分享思想并不比分享私人时间更为亲密。”艾尔海森说道。
他的本意可能是想要安慰的。
“相反如果你连这都掌握不好的话,进入教令院可能还是有些难度的。”
艾尔海森恢复了冷静的样子,只是说话的语气还是那么毒舌。
“还有,这也让我更加了解了你一点……”他说话的声音低了下去。
“嗯?”
安普尔歪了歪头。
“接下来说吧,聊一下有关于你失忆的问题吧。”艾尔海森打断道。
“欸?”
“没有缓冲时间吗,我还以为能够糊弄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