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回哪?”声音这么问她。
“如果你离开了,那么他们之前所改变过的命运都会回归原来的轨迹,”眼前出现的这个女人身披斗篷,额前的刘海和耳前的两缕长发轻轻被风吹动,“现在已经到你要回来的时候了。”
她的形象白榆十分熟悉,在游戏中或多或少都见过她的模样。
“伊斯塔露。”白榆这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和她十分相似。
“原谅我并不是一个温柔的人,”伊斯塔露说,“不管是引导渊下宫的信仰让他们挽留下奥罗巴斯,还是让你经历这一切获得力量再回归世界本源。”
她两只手交叠在小腹,端庄得像神像。
“你是被原初之人剥离的世界的不确定性,自你离开之后,提瓦特与外界有了明确的划分,试图使用外界力量的龙或者生物,都会被这个世界诅咒……即你知道的深渊力量。”
“但要想改变这个世界走向毁灭的命运,首先需要你回来,破碎虚假之天,将所有人的命运交还于他们自己手中。”
白榆无比清醒,知道自己现在是做梦。不属于她的嘴唇问出了一个问题。
“我回归的结果会是死吗?”
“……”伊斯塔露无言地望着她。
她的眼神温和而怜悯。
但身处梦中的白榆仿佛被恐惧摄住心神,她的血液在倒流,身体在倒悬,喉咙发紧,肌肉开始发酸。
“快!有没有办法叫醒她!”教会牧师让其他修女按住白榆,“她这样下去会因为过呼吸缺氧死亡的。”
修女们费劲地想将白榆团成一团的身体掰直,女孩仿佛在梦中遭遇了极其恐怖的事,就算是有拥有神之眼的牧师,安抚也没有用。
“你叫她试试看!”艾莉丝对温迪说。
温迪站在床头,“她已经醒了。”
普通修女的力量当然对白榆毫无作用,她侧躺着,睁着眼睛,睫毛一动不动,身体也一动不动。
泪水从眼角滑过鼻梁,落在床单上。而她的眼神没有任何的情感,只有空洞。
身体也在她本人掌握支配权后,呼吸渐渐放缓,紧张僵硬的肢体也恢复正常。
“风神保佑。”牧师松了一口气。如果一条年轻的生命突然不明不白的消逝,不论是谁都会哀伤,更何况他们这些亲眼看见的人。
她向白榆释放了一个治疗技能,确定她的生命体征平稳后就带修女们离开了。将空间留给病人和她的亲友。
艾莉丝很愧疚,她认为是自己拿出来的东西,让白榆受到了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