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说出她会死在所有人命运开启之前的少年,现在反而开始慌张了。
“索拉娅!”少年说,“我不是那个意思,你现在不是好好活着吗?”
知道自己的时间线和对方不一样的白榆,用温厚怜悯的目光看了他一眼。
让她理一理记忆,好像从前她和温迪是恋人关系,他就是风神巴巴托斯。是脑海里那个声音最讨厌的人之一。
随着她记忆恢复的越来越多,那个声音也越来越小,越来越尖锐扁平刺耳。
如果最后她能想起来所有的记忆,估计那个声音也会消失吧。
最后被封存的记忆,是否会是温迪要杀死她的场景?
她不知道,她看着温迪的眼神,仿佛他是即将要到来的一场天灾,爱情或许本质上就是一种灾难。
“我现在,还好。”白榆回答他。
她跳下树,说:“我先离开了。”
温迪冥冥之中觉得不能让她走,也跳下树,跟在她身后耍赖一样抱住了她。
“别走啊,我们还没聊一会儿呢,”温迪像是被烫到了一样松开了手,但依然拉着她的袖子,“再和我说说话呗。”
“我现在在晨曦酒庄当女仆,要回去工作了,”白榆抽出来自己的衣服,“以后有空再见吧。”
“啊,当女仆?”温迪被她这句话砸懵了,“你还要工作吗?”
“没有工作的话总觉得不安心。”白榆回答。
绿色披风的少年跳到她眼前,说:“那我雇你和我一起玩儿也算工作吧。”
他实在可怜又可爱,白榆只好摸了摸他的脸颊,说:“乖。”
徒留一个站在原地,满面通红的风神。
温迪直到她走了才缓过神来,“什么啊,这个女人。”
他摸了摸自己刚才被丹塔林碰过的脸。
“不能对她的道德底线有所期待。”
白榆现在确实住在莱艮芬德家,没事儿就在庄园里面做些杂活。谁也想不到一个普通的,会在葡萄开花的时候帮忙修剪枝条的女仆,居然是蒙德传说中的冰雪魔女。
莱艮芬德老爷回来的时候,有和她简要的说过现在蒙德城的情况。
“虽然已经有一批年轻人当上了族长,但是改革的难度仍要比想象中的大,”莱艮芬德年纪轻轻就当上了族长,却在这段时间的经历中增长了以前从未有过的见识,“莱艮芬德家族还好,已经脱离了贵族的体制和利益,但其他的家族已经积重难返。”
“像是伊蒙洛卡,虽然已经是阻力最小的家族了,但依附着家族盘踞的利益阶层,即使没有高层的带领,也会自发的对抗改革。”莱艮芬德现在看起来更加成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