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奇者听到浑身发毛,汗毛倒竖,这是真的吓到他了。
安奈特回忆着自己对机械产生兴趣的幼年,拆了家里的计算器钟表还有各种各样东西的心路历程,“别不信哦,我就是这么研究机械,研究人员都会这样。”
安奈特拽着他,“所以你一定要绕着他走,保护好自己。”
倾奇者忙不迭点头,就差对着雷神发誓了。安奈特满意地点点头。
她的神经依然紧绷,接下来的步骤一个都不能错。
今天剩下的时间还算风平浪静,博士遵守着常人的规则,下午休息顺便熟悉环境,没有对安奈特造成困扰。
她也乐得清闲,博士不叫她过去她也不会去,跟着倾奇者,去围观他们学锻刀了。
踏鞴砂的氛围很和谐,丹羽没有把自己的架子放得很高,和刀匠同吃同住,也会和刀匠一起劳作。
这个学习时间,其实就是丹羽忙完公务跑去和刀匠一起干活的时间。
御舆长正和倾奇者都提前到了,严阵以待。
安奈特对于锻刀的兴趣不是很足,她比较喜欢看。
御舆长正锻刀的姿势很板正,每一锤砸在玉钢上,都有十足的力量感。
锻刀的过程也是修心的过程,他捶打着自己不够澄明的思想,在一次次淬火中排除杂念。
安奈特带着护目镜,坐在炭火旁边,看着玉钢的体型逐渐变得修长。
在心中暗暗估算了一下长度,在一米到一米二之间,是太刀的尺寸,或许就是那把大踏鞴长正。
她看了眼御舆长正,观察到他的神情已经从严肃不知不觉变得放松平和,看来锻刀对他来说也是一种放松方式。
另外一边,倾奇者挥动锤子的频率还不太稳定,因为锤子对他来说比较轻,他用力的时候没有把握,时不时看看长正锻的怎么样了,试图学习他的规律。
安奈特伸手挡在他面前,“专注你手上的刀,不能偷看别人的作业。”
被抓包的倾奇者慌忙乖巧低头,一锤砸到烧红的玉钢上。
他打算打造一把胁差。
安奈特观察他的玉钢的变化,按照常理而言,他们两个都是丹羽教出来的,流派都算一心传。
玉钢在一次次捶打中改变形状,倾奇者也逐渐投入其中。
这个时候丹羽来了,看到安奈特发现了他,比划了一个“嘘”的动作,示意她不要出声。
包着蓝头巾的丹羽走到了自己的锻刀炉旁边,那里正有一把未完成的刀剑粗胚,只能大概看出来刀身的形状,全身黑漆漆,刀刃也很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