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法则本源。”吴渊隐隐感知到，在茫茫天地中，有着那一浩瀚莫测的波动。

正是凝聚空间真意后，所能感知到的法则本源。

但过去感应的较为模糊，如今，却要清晰上百倍不止。

“难怪。”

“像长鸿师兄，修炼数千年，才勉强将一条中位法则推演到道域一重，就被认为不亚于江桓师兄。”吴渊暗道：“江桓师兄，可是悟透了星辰法则。”

中位法则，从道域一重到悟透一条道，差距上万倍不止。

而江桓，只是多修炼百倍时间罢了。

参悟一条道，越往后的难度，是指数提升，且还有‘化道’的影响。

“两者，却被认定是同一层次天才。”吴渊默默思索着。

为何？

就是因为上仙神魄通常达到‘分神识’的地步，远超地仙们元神，感悟道之奥妙的速度，要快得多。

修仙者，只要不选择凝聚仙体，不去神融道之本源。

就不会被道之本源彻底同化。

所以，历史上无数绝世天才，大多会在上仙上神阶段，待到接近寿元大限的地步。

像许多绝世天才，一旦成仙，可直接成为星主乃至星君，拥有近乎永恒寿元的同时，也同样会受到了道之桎梏。

得与失，很难说清。

“嗯？”吴渊感知空间碎片层中的波动，猛然的，他只觉自己的神识仿佛跨过了某一界限。

踏过了那浩浩荡荡的空间碎片洪流，抵达了另一重天地中，这里只有无数丝线横贯而去。

不知来自何处，不知通向何方。

幽暗无比。

“空间乱流层。”吴渊瞬间意识到了，这是更高维度空间，正常情况下，星君才能进入。

“我的道之感悟，还不足以支撑我踏入空间乱流层，但神识媲美天仙，却率先感应到了。”

“空间乱流……”

无数丝线，在幽暗中，美丽绚烂却又充满危险气息。

忽然。

“时间？”吴渊却察觉到了，和过去随前辈踏入空间乱流层时，所见到的不一样的场景。

在无数空间乱流丝线中，隐隐还有一种种玄妙波动伴随，交织不离。

那是——时间。

“时间本源……”吴渊的神魄，更隐隐感知到了那一股神秘莫测的波动。

无相无形，却又仿佛无处不在。

“怎么可能！”

吴渊眼眸中有着一丝难以置信：“我距凝聚时间真意还有一段距离，就能感知到时间本源？”

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此刻，却是出现了。

“机会！”

“这才是极境神魄，真正带来给我的大机缘。”吴渊迅速意识到了这一点。

和突破前相比。

吴渊对空间法则、时间法则的感应清晰程度，都超越了不知多少倍。

都是极境神魄的缘故。

“虽随感悟程度越高，会令我受‘化道’影响越深，但神魄的强大，依旧会让我参悟推演时空的速度，飙升到一个可怕地步。”吴渊眼眸中有着光芒。

其他绝世天才，想要有吴渊这般强大的神魄，必须成仙，借助道之本源孕育，但一旦成仙会失去其他方面。

而吴渊。

自身天赋本就绝佳，拥有天仙层次的神魄、加上上仙的感悟条件不完全受化道影响。

这将是何等逆天的优势？

“空间君主？时间君主？”这般际遇，给了吴渊足够大的野心和底气。

空间君主很少。

时间君主很罕见，但吴渊都见到了一丝功成的希望，他还有百万年的时间……

可要说超越君主的至高存在？吴渊还不敢太去妄想。

因为！

对那一层次了解太少太少，只是据他所知，浩瀚时空长河，大界众多，像神庭所占领疆域就涉及至少上千座大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