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棉与于凡第一人称现代(1 / 2)

12.

于棉

我似乎好了那么一点,我觉得心理医生说的很对,我是受害者,我是被狗咬了一口,脏的人不是我,是那条狗。

心情突然就轻松了一些,起码我觉得我不脏。

我不再强迫症般地洗澡了。

只是夜晚来临,那种恐惧又会“如约而至”,让我备受折磨。

不仅是被强暴的痛苦,还有被骗的痛苦,二者交织在一起,像野兽一样要把我嚼碎。

往日那种毫不犹豫毫无质疑的信任感荡然无存,只剩残破的猜忌和世界观尽碎的崩溃。

信仰完全崩塌,我整颗心都失去了血肉,空空荡荡,风在里面肆意地呼啸。

为什么会这样呢,我所热爱的文学,纯粹的高尚的文学,为什么能说种种独特见解的会是那种人。

为什么那种人,也能写出如诗般优雅的词句。

于凡

姐姐似乎好了许多,不再有清洗强迫症,也不再不吃东西,脸上的肉渐渐多了一些,甚至偶尔还会主动与我说话。

每对我说一句话,我的心脏就会咯噔一次,就会意识到自己并不是个死人。

“你要多笑笑,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她很单纯地看着我,“不要因为我就不再笑了,你要把我的那份也过好。”

干涸了许久的泪腺突然决堤,我转过头去,努力克制喉咙里的哽咽,憋回眼泪,担心她发现我在哭。

13.

于棉

我恢复了往日的胃口,话渐渐多了起来,也终于接受了晚上母亲要陪睡的请求,夜里也可以顺利入眠直到天亮。

我感觉自己在刻意遗忘那件灾难,努力把它忽略在角落。我知道它就那里,可是为了正常活下去,我必须装作视而不见。

半年后,我重返学校,留级在高一。于凡则进入高二下学期。

于凡

姐姐好很多了,她没有往昔那么活泼开朗,却也可以做到正常生活和社交。

出于一种恐惧和不安,每天上下学我都要陪她一起走。

次数多了就有人问我俩的关系。

“我姐姐。”因为她情况转好,我也不再一脸阴霾,脸上的笑容增多。

原本下降剧烈的成绩也开始逐渐回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