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昭然摘下发带,鼻尖都是她的气味。他埋在她后颈,一下一下轻咬,像是动物交配,雄性动物叼住雌性动物的后颈防止她逃跑。
释放过的身体快速进入深度沉眠模式,戚喻睡死过去。
如果可以,戚喻想永远也别醒过来。
可脑中意识奇异的先于身体苏醒,在还没睁开眼时戚喻就开始痛苦。
怎么办,太尴尬了。
身后的人还在抱着她,呼吸均匀,应该也睡着了。
戚喻不敢往后看。
怎么办,怎么逃脱,怎么面对。
人这一生到底有多少尴尬的局面需要经历?
长痛不如短痛。
趁他现在还没醒,赶紧脱离这尴尬的局面,只要没人提,这事就是没发生过。
还好茶几离得很近,以茶几为过渡,她伸出一条腿去搭在上面,缓慢抽离移动,下半身全部离开,上半身还有他的手臂。
戚喻捏着他的胳膊一点点抬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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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没睡,刚才她身体奇怪的移动,不知道她要干嘛,他搂着她看了半天。
戚喻赶紧松手闭眼,装作还在睡的样子。
虞昭然听她没出声,支起手臂看她的脸,没醒。
“没醒吗……”虞昭然有些不确定,他坐起身来,戚喻装模作样的揉揉眼睛“醒来”,先发制人,“你干嘛?”
她两条腿还搭在茶几上,上半身在沙发上,腰部悬空,诡异的横亘在沙发与茶几间。
“你这样不累吗?”他问。
“唔,我怎么这样……”她调整身体,把腿放下来,脚踩在地面,坐在沙发上。
“嗯……可能梦游了吧,完全没感觉……”
她可能装的太像了,虞昭然完全没怀疑。
沙发布面的水渍还潮湿,虞昭然摸了摸,“这里湿了。”
戚喻很镇定,“嗯,应该是汗吧。”
“不是,是你……”
“是你渴了对吧,我去喝水了。”
很好,稳如泰山,没有任何破绽。
只要他不提,这事就没发生过。
反正她不会再提。
虞昭然不是会尴尬的人,所以她也不能尴尬,她尴尬那她就输了。胜负心上来,戚喻很快说服自己。
这有什么的。
这没什么的。
这群劫匪,她记下了。
她进到卧室换上干燥的衣服,刚刚把裙摆拉下来,虞昭然就进来了。
“你干嘛,进来怎么不打招呼。”万一她还没换完衣服呢,这不又尴尬了。
“我看到你换完了才进来的。”
戚喻睁大眼,“你偷看我换衣服。”
虞昭然也不想看的,这间房都没有封闭隔断,他经过只是瞥了一眼,不是故意的。
他解释,“我不是故意的,没有一直看。”
戚喻深吸一口气,跟他计较没有任何意义。认识他以来他就像个纯粹的小动物一样,不通人事,她多余计较只是让自己更尴尬。
啊,戚喻要崩溃了。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要害她发生这种事!
现在她已经不能把他单纯当小动物看了。
算了。
她把自己的脏衣服收起来,垂头丧脸,“你进来干嘛。”
“换裤子,我的内……”
戚喻捂住他的嘴。认真道,“你换就行,不用跟我说。”
她放下手。
“是你问我进来干嘛的。”
戚喻头皮发麻,面不改色,“是的。我出去,你慢慢换。”
她拎着衣服逃进洗浴间,对着镜子绝望地闭上眼。
裙子扔进洗衣机,戚喻蹲在洗衣机边上,逐渐想透一切。这世上没什么过不去的事。
人都会死的。
说到底罪魁祸首还是那帮死人。
她扔下洗衣机,气势汹汹去到客厅试着开门,打开了。
一开门,门外几个劫匪围着,一看到是戚喻赶紧散开。
“站住,”戚喻出门去,“谁把我的门锁了?谁送的今天的早餐?”
没一个人吱声。
好啊,都不愿意吱声,不愿意出卖兄弟,那就默认每个人都是凶手。
这事不像是海师指使的,他的目的只有钱,作弄她没什么意义。
有人不耐烦,想离开,戚喻上前一步挡住他的去路,一耳光抽在他脸上,隔着面罩都很大一声。
“我让你走了吗?嗯?”
“为什么我没说你就要走?为什么?”又一个耳光抽在相同位置。
众人屏息,心中当然是不服这个蛮横大小姐,但动手是绝对不敢擅动,只敢背地里做点下流事恶心人。
来听热闹的肯定就是知道这件事的,不知道这群人听到了多少,戚喻想想就恶心。
既然这群人来都来了,那就别闲着了。
“都不说是吧,不说就是共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