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花月刚刚故去,看见他的故人,陆明手指不由得颤抖:
“你是不是……知道花月的事?”
安曼似乎想到什么,立刻重重一磕头,哭腔加重道:“是!”
心中吊着的某块石头就这么松下大半,陆明屏息去听,生怕漏过一字一句。
“是埃德蒙……是埃德蒙!!!”安曼倏地崩溃大哭道,“是埃德蒙害死了他!!!”
刹那间,陆明头脑几乎空白了,愣在原地。
只听安曼继续道:
“将军有所不知,您将花月赎出后,我们都以为他会过上自己想要的日子。他找到了工作,有了自己的雄主,那个时候,他还有了属于他们的孩子……”
“直到那一天,埃德蒙突然通过他的雄主看见了他,从此便不依不挠纠缠起来。
他先是借机□□了花月,让花月直接流产,随后还借职位之便,威胁花月要是敢说出去就让他的雄主收拾东西回家,变本加厉,每每让花月以工作之名去往他的府邸,然后将他折磨得不成样子。“
“再后来,花月的雄主也发现了不对,埃德蒙却连装也不装了,直接把花月绑入府邸,没日没夜地折磨他。
反过来以花月的性命相挟,让他的雄主对埃德蒙惟命是从,不敢有多一分怨言,只为保住花月的命,让花月早日回家。”
听到这里,不光是陆明,伊特也已彻底懵了。
“可是这并没有让埃德蒙消停,他还将花月过去几乎所有的同僚都绑入府中肆意欺凌,包括我。”
安曼抽泣一下,接着道:
“在那之后,除了流产身体受损的花月,我们都接连怀上了虫仔,有的甚至都已生下来,成为埃德蒙这辈子都不可能见光的私生子……”
“可是您猜怎么着?我们成了他威胁花月的又一把柄。”
“花月从来都是个善良到极致的虫,他绝不会让我们在埃德蒙的手中烟消云散,所以,他这次也答应了埃德蒙的要求——在两天前的那一夜,给您下药,让您和他发生关系,保所有人不死。”
安曼嚎啕大哭道:
“可他知道您是他的恩人!他偷偷告诉我,他想死,可是想到我们和他的雄主会怎么办,他又不能死了。”
“所以,请您原谅花月,要怪罪,就怪罪在我们这群无用的下人身上吧!我们只愿,只愿……”
安曼再次将头磕在地上,见血呐喊道:
“埃德蒙死无葬身之地啊!”
“你在撒谎。”
陆明几乎要喘不过气来时,伊特却突然这么说,冷冷地道:
“你既是被埃德蒙困住了,现在又怎么到了我们的面前?”
安曼抽泣道:“是因为埃德蒙这次去塔梅约,弗利兰科防备稍弱,弗雷阁下才找到机会偷偷把我放出来的。”
“……弗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