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没和初夏林霄函打招呼,只和唐海宽吴雪梅打了声招呼,便往东屋里头去了。
到东屋里找韩霆,韩霆又不在家。
他们问王翠英:“他没跟您说他去哪里干什么去了吗?”
王翠英手里做着针线活道:“你们看我现在还敢管他的事吗?他要去哪要做什么,什么时候跟我打过商量?”
看王翠英这么说,超子和锅盖也就走了。
好些日子没见过韩霆了,他们打算再出去找找他去。
其他的兄弟不聚了,他们哥仨不能就这么散了。
唐海宽这边带工人洗好了菜,到前面厨房里又做做准备,到时间也就正常开门营业了。
刚开门的时候客人少,初夏和林霄函在饭馆里呆了会。
快到中午时饭馆里人多忙起来,他俩呆着碍事,便到后头去了。
中午太阳晒在身上暖烘烘的。
他们便在院子里晒着太阳听了听收音机。
胡同口。
超子和锅盖出去找了一圈,没找到韩霆,又晃了回来。
两人拐进胡同里,看到胡同里不少人在晒着太阳嗑瓜子排队,拿着饭馆里给的手写号牌等着进饭馆吃饭。
锅盖嘀咕出声说:“要不咱也排队进去吃一顿去?”
唐家饭馆这都开了有两年了,店面扩张也有半年了,他们到这会都还没进饭馆里去吃过一顿呢。
倒不是因为没钱,也不是因为没时间在这饭馆外面排队,只是因为和初夏林霄函之间结过仇有点拉不下面子。
说起来,他们当年在乡下的时候,就馋初夏做的那口炸酱面了。
这两年每次路过饭馆闻到这味,那都要忍不住咽两口口水。
超子也馋,也想进去吃一顿。
但他还没出声回答锅盖,目光落到饭馆外排队的两个人身上,他忽慢了脚下的步子。
锅盖看他走路变慢,问他:“干嘛呢?”
超子看他一眼,又往刚才他目光落的方向示意一下。
锅盖疑惑地按他的示意看过去。
这一看过去,便看到了两张分外熟悉的面孔。
锅盖也愣了愣,片刻出声道:“梁有田?”
为了确认自己没有认错人。
锅盖直接高起声音叫了一句:“刘书记?梁队长?”
他这么一叫,那两个人还真看了过来。
超子和锅盖回到城里这三四年变化挺大的,尤其现在又打扮时髦,所以刘书记和梁有田愣是没认出来他俩是谁。
但刘书记和梁有田看了过来,超子和锅盖便确定自己没认错了。
他俩直接去到刘书记和梁有田面前,锅盖拿出了本地人的全部热情道:“不认识我们了吗?我是锅盖,他是超子。”
锅盖这么一说,刘书记和梁有田立马就把他俩认出来了。
当时下乡插队的十二个知青,就数他们两个和韩霆最是混蛋,三个混蛋小子给他们惹了不少的麻烦,忘了谁也不能忘了他们。
不过最后一年他们表现得都还不错,没再给他们惹过麻烦,日子过得也十分踏实,和他们之间的关系也缓和了很多,相处的都还算不错。
所以当时回城的时候,也没有卡他们不让回来。
梁有田笑起来道:“是你们两个啊,你们家里住这?”
超子又接话道:“是啊,就住在里头,你们是来找初夏的?”
找什么初夏啊,都多少年没联系了。
刘书记又说:“我们过来这边办点事情,刚好到处见识见识,听人说这里的饭馆必须得来吃,咱就过来看看了。”
锅盖笑,“所以你们不知道这是初夏家的饭馆?”
刘书记和梁有田互相看彼此一眼,然后看向超子和锅盖一起摇头。
摇完头梁有田又嘶口气,“你还别说啊,这天仙庵这名字,刚听到的时候我就觉得耳熟,就是没想起来在哪里听说过。你们这么一说,我现在倒是想起来了,小夏同志当时回城以后,给咱寄过东西,那寄件的地址,好像就是这个天仙庵。”
这么一说,刘书记也想起来了。
当时初夏刚回到城里的时候,给他们寄了不少东西,有给学校里的孩子的,也有给他们的。
正说着这话,刚好排队排到他们了。
刘书记和梁有田进饭馆去,超子和锅盖也便顺道跟进去了,和他们坐到一桌上说:“刘书记梁队长,没想到回城以后还能再看到你们,来了城里你们就是客人,今天这饭我们请你们吃。”
梁有田道:“不用,我们是长辈,我们请你们吃。”
说完有服务员过来点菜,他们便对着菜单看了会,点了四个他们自己爱吃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