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霄函也都实话实说道:“我爸是万丰食品厂的厂长。”
听到这话,蒋建平又是一惊,笑着道:“哟,以万丰食品厂的规模来说,你这可是正儿八经的干部子弟啊。”
林霄函也笑着道:“没什么不一样的。”
人家自然听得出这是谦词。
北京的国营大厂厂长,那干部级别可不低。
林霄函打着牌跟院里的长辈说话,初夏偶尔搭两句话。
她主要暗中观察了一下韩家各个人脸上的表情,通过表情猜想了一下他们的内心活动。
这样打着牌聊了会天,忽又听到二门外传来咋呼声。
抬起头去看,只见是超子和锅盖过来了。
他两人进了院子,看到林霄函都愣了一下。
但想到在乡下的时候,初夏和林霄函一直都在一起,他们又都觉得没什么奇怪的了。
他们俩愣着没出声,韩庆天先开了口道:“怎么大过年的见到这么些长辈,都不知道叫人了?”
超子和锅盖回过神来,忙笑着大爷大妈叔叔阿姨叫了一圈。
叫完后也都跟林霄函招呼了一句:“好久不见啊。”
林霄函冲他们笑一下,回了句:“好久不见。”
他们之间原也没有交情,过节倒是有过不少。
在这样的场合下,能这么打上一声招呼,已经是极限了。
超子和锅盖跟林霄函打完招呼,也没再在院子里站着,转头就进了东屋。
进门后就喊:“霆哥,冰鞋都准备好了,走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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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多一会,四个人一起从东屋里出来。
韩霆和苏韵没和林霄函打招呼,只跟家里人说:“我们出去了。”
韩庆天随口问一句:“又上哪儿去?”
韩霆没出声,锅盖道:“什刹海冰场滑冰去,大爷你去不去?”
韩庆天道:“我跟你们去什么,晚上早点回来。”
韩霆应一声“知道了”,便带着超子、锅盖和苏韵出门走了。
出了院子大门,四人两辆车骑出胡同。
锅盖骑坐在车后座上,看向韩霆问:“那个林霄函怎么在院子里?”
韩霆没回答。
苏韵侧坐在车后座上出声道:“来唐初夏家里拜年。”
锅盖啧一声,“初夏也是好耐性,居然真能跟林霄函那种人处这么久,我还以为回城以后他俩就得断了呢。”
苏韵:“唐初夏本来就有本事,现在又变得这么漂亮,拿捏一个林霄函还不是轻轻松松?现在多的是人对她念念不忘呢。”
锅盖没听出苏韵话里的刺。
他接着说:“说真的,你说谁能想到曾经那个普普通通的小丫头,长开以后突然能变这么漂亮,让林霄函捡大便宜喽。”
说初夏变漂亮的话,是她自己先说起来的,但听到锅盖这么说,苏韵心里还是忍不住非常不舒服。
现在在他们眼里,她怕是连唐初夏的一根头发丝都不如了吧。
想想在知青点那会,她才是五个女生里最引人注目的。
苏韵忍了忍心里的酸,又说:“反正没结婚,你觉得好可以追啊。”
锅盖听到这话忙道:“唉哟,您别把我牙给闪掉了,人家现在什么条件我什么条件,我配吗我?放以前我也不敢,霆哥得打断我的腿。”
苏韵又好奇了,伸着头问韩霆:“你以前又不喜欢唐初夏,为什么还不让别人对她有意思?”
韩霆还是没说话。
超子帮他回答了道:“霆哥拿她当亲妹妹啊,自己的妹子自己不得看着护着吗?是我我也不乐意乱七八糟的人惦记我妹子。”
苏韵:“可你们不是乱七八糟的人啊,你们是他的兄弟啊。”
锅盖:“兄弟就更不行了!哪有惦记兄弟妹子的!”
苏韵和超子锅盖扯了一路。
韩霆没有出声参与,也没有出声阻止。
到了冰场上,他二话没说穿上冰鞋直接滑冰去了。
在这片冰场之上,他曾经留下过很多次的辉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