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蒸第一屉的时间,李乔和顾玉竹、苏韵都坐下来休息了会。
四人在一块扯了会闲话,忽听到院子里传来一声:“唐初夏,走了。”
听出来是林霄函的声音,四个人脸上同步浮现出意外。
到乡下这么长时间,她们还是第一次听到林霄函叫人一起出门。
这事可真是稀奇得很,让人感觉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李乔没忍住好奇,起身到窗户边往外看了一眼。
然后便看到初夏从西屋宿舍里出来,跟着林霄函一起出门走了。
陈思思坐在灶后出声问:“是林霄函吗?”
李乔收回目光转回头,点点头道:“和初夏一起出门走了。”
陈思思惊呼:“他们不会真的搭上伙了吧?”
李乔觉得不能,“不可能吧。”
顾玉竹哼笑一下说:“就她那脑子去跟林霄函搭伙?林霄函把她卖了,她还给林霄函数钱呢。不搭伙还好,林霄函要是真跟她搭伙,肯定是算计好了要从她身上获利,那她就等着被坑吧。”
陈思思想了想,觉得有道理。
她心地软,又忍不住说:“那我们要不要问清楚,劝劝她啊?”
顾玉竹立马接她的话:“有什么好劝的?前天晚上苏韵劝她,你看有用吗?我们不如就等着看戏,看她怎么被林霄函算计,怎么栽到大坑里栽个大跟头。只有栽得疼了,她才能吃一堑长一智。不然我们说再多她也不会听,甚至还觉得我们苦口婆心是要害她。”
想想初夏这两天的尖酸状态。
陈思思点点头,又表示赞同:“你说得也对。”
***
东屋男生宿舍门口。
锅盖伸头看着初夏跟着林霄函出院子,回过头看向韩霆说:“霆哥,初夏跟着林霄函出去了,这你不出面管管吗?”
林霄函那是什么人啊,那是阴险小人。
初夏跟他走得近,迟早要吃大亏,这能眼睁睁看着不管吗?
韩霆心里被一团气憋得满满的。
他倒是想管,但现在初夏不像以前那样听他话了,而且跟他斤斤计较不顾及他半分面子,跟他说话又刺又硬。
昨晚她就护着林霄函,没让他打林霄函。
现在又跟着林霄函出去,也不来跟他说一声是去干什么。
他心里自然是担心初夏的,但同时也忍不住有气。
他实在想不通初夏为什么突然这样。
难道就是为了气他?
他默了一会,压着脾气出声,“管什么?她吃了亏自然就知道了。”
“哦。”锅盖应上一声,“那我去厨房看看馒头好了没有。”
锅盖说完话便往厨房去了。
到厨房打开门帘进去,李乔她们蒸的第一屉馒头刚好出锅。
李乔慢慢拿起锅盖,一阵热气升腾而起。
锅盖凑到锅边,笑着说:“哇,看起来不错啊。”
李乔她们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也都十分开心有成就感。
李乔笑着跟锅盖说:“你来的正好,那就让你来先尝第一个,看看味道怎么样,软硬是不是合适。”
锅盖笑着道:“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说着他便伸了手去锅里拿馒头,被烫得斯哈斯哈的,好容易忍着烫拿起来,送到嘴边吹一吹,张嘴便咬了一大口。
咬的时候他脸上还是笑意满满的。
但馒头咬到嘴里刚嚼两下,他忽停住动作,蹙起了眉头。
看他这样,顾玉竹问:“怎么了?不好吃?”
锅盖含着馒头,目光扫过眼前的四个女生,到底还是把馒头给吐出来了,并实话实说道:“全是沙子石子儿,硌牙,没法吃啊。”
全是沙子石子儿?
李乔目露疑惑,忙也拿起一个馒头,掰了一小块送到嘴里。
结果她刚嚼上两下,也是硌了牙,不敢再往下嚼。
她捂着嘴摇头,“真的没法吃。”
顾玉竹、苏韵和陈思思跟着蹙起眉来,也都掰了块馒头放嘴里。
结果也都是一样的,馒头里掺着沙子石子儿,根本没法咀嚼。
四个人都把嘴里那口馒头吐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