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像上是一个英俊而又充满活力的年轻人,他身上披着一件白色的长袍,长袍内搭着一件宫廷风的衬衣,裤子是修身的款式,脚下穿着一双到膝盖处的皮靴子。
年轻人目光灼灼,正春风得意的望着白潮清。
而在年轻人的背后,有一处高耸的建筑物露出了尖尖的一角,余下都被茂密的树木所遮盖住了。
是林亦。
这是白潮清给他画的那幅画。
白潮清的指尖在发抖,他伸出颤抖的手指想要去触碰画上的林亦,但是只能触碰到玻璃展柜冰凉的表面。
泪水在白潮清的眼中翻涌,他的目光向下看去,看到展柜贴着的标签说明。
“距今约3000年?联合联邦旧址附近出土,保存完好。画像为当时某个部落的族长青年时期画像。画师不详。”
泪水猛地夺眶而出,滴落在展柜上,白潮清连忙拭泪,却有一个人先他一步,将他脸上的眼泪擦干。
白潮清抬起头望着李乌沉道:“我不是难过......”
“嗯,我知道。”
白潮清的手隔着玻璃展柜摩挲着标签上的字,“林亦说会好好保存这幅画,他做到了。”
“嗯。”李乌沉望着画像上的林亦,对白潮清道:“他开心时的样子被永远记录了下来,我们也应该为他感到高兴。”
白潮清点点头,也笑了起来。
真好,他在心里对林亦说。
他们依依不舍地走过这幅画,又欣赏了一些这个时代的其他朴素古董。
在来到一个展柜前,他们再次停了下来。
这个展柜里陈列着许多红绳,样式各种各样。但是客观来说和今天的各种精美的首饰比起来,也显得十分简朴。
因此停留在这个展柜前的人并不多。
白潮清和李乌沉却停了下来,他们比最靠在展柜前的学生要高出许多,因此即便是不走到展柜的跟前也看得清楚那些红绳的模样。
白潮清看了一眼红绳,然后又回头冲着李乌沉微笑。
李乌沉自然懂得他笑容里的含义,因此碧绿的双眸里也不禁荡漾出几分笑意。
“这上面写了,红绳可能是用作祈福使用的。”
趴在展柜前面的两个学生道。
过了一会儿,这两个学生就对这些红绳失去了兴趣,转而去欣赏其他展品了。
白潮清走到展柜前,他细细地打量着展柜里的红绳,又伸出自己的手腕看着自己腕上的红绳。
恐怕就算他对别人说展柜里的红绳和他还有李乌沉腕上的红绳都来自于同于个时代,也不会有人相信。
李乌沉握住白潮清的手腕,又看向展柜里的红绳,点评道:“还是你戴着的这条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