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槎 第90节(2 / 2)

浮槎 叹西茶 1904 字 12个月前

“小七一直对你念念不忘,这点我和她妈妈是知道的,其实我并不想你们还碰上,不想她一直纠结于过去的事,但是既然她还选择和你在一起,她做了决定,我和她妈妈都尊重她,理解她。”

“就是有一点,我必须和你说清楚,算是我拜托你的。”苏父的表情忽的严肃起来,郑重其事道:“以前的事你心里要是有什么气,大可以冲着我们来,就是不能让她受一点委屈,一点都不行!”

陈鲟看到苏父红了眼,一时怔忡。

他和苏新七都猜错了,她的父亲没有揍他一顿,也没有劝分,而是放下一个男人的尊严求他对他的女儿好。

陈鲟动容,忽然觉得自已之前真是太自大了,竟然以为他会是世界上最爱苏新七的男人,这一回他输得心服口服。

他径自举杯喝酒,放下杯子后看向苏父,默了片刻才开口,声音沙哑低沉:“她之前说过,在我和她之间她愿意做.爱得更多的那个人……”

他停了下,眼眸深深,语气笃实地给出一个承诺,“她永远做不到。”

第83章 朋友圈

暮色四合, 天际彩霞散去,天穹变成隐秘的深蓝色,月腓星堕。

苏新七挽着母亲的手沿着环海路慢慢走着, 她心里惦记着陈鲟,不知道他和父亲聊得怎么样,也就无心观赏海上夜景。

“今天都去哪了?”苏母出声问。

苏新七回神,从容回道:“去了渔排, 又去海里游了泳, 还去学校逛了一圈。”

苏母瞧她一眼, 忽然说:“妈妈以前告诉过你,女孩子要保护好自己,还记得吧?”

苏新七心里一个咯噔, 惴惴不安, 下意识低头看了自己一眼, 不知道哪里暴露了, 明明她特意叮嘱过陈鲟不能留下痕迹, 离开宾馆前她照了照镜子, 身上确实没有可疑的痕迹啊。

苏母拍了下她的手,嗔道:“你忘了谁生的你了?”

苏新七被看穿后一时窘迫,低咳了两声, 有点难为情。

苏母是过来人,也不是保守的母亲,她没有多加苛责,只是谆谆道:“你们年轻人,妈妈能理解的,就是不能乱来,你和陈鲟都还小, 而且现在什么都没定下,可别闹出人命了。”

苏新七脸颊微烫,稍稍不自在,低声应道:“我知道的。”

苏母看着苏新七,幽幽地叹口气,说:“妈妈之前催你谈恋爱,就是怕你总惦记着陈鲟,对你未来的另一半,我也没别的要求,只要全心全意对你好就行,这样我和你爸爸也放心。”

“陈鲟……”苏母沉吟片刻后说:“你们读书那会儿谈恋爱,妈妈没反对,十七八岁,情窦初开,很正常,那时候我也没想那么远,觉得顺其自然就好。”

“后来你们分开,你难过了很久,我一开始也没觉得多严重,就想着你还小,到了大学,认识了新的人,过个三两年就能走出来,可是你就是长情,对他念念不忘,还飞去看他,我和你爸爸也就知道,你是真的忘不了他。”

苏新七讶异,“你怎么知道……”

苏母瞧着她,“你有次回来,行李箱上的托运信息标签忘了摘下,你还以为我没看见吧。”

苏新七缄默,她去澳洲的事没和别人说,包括最亲近的父母,她当真以为他们什么都不知道,现在想来一切都有迹可循,难怪一到年底,他们就找各种名头给她打钱,连万圣节她都能收到父母的红包。

他们明明都知道,却从来没问过,也没点破,就这样默默地支持她,苏新七鼻尖一酸,伸手抱住母亲,将脑袋贴在她肩上。

苏母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接着说:“我也不知道你和陈鲟怎么又碰在了一起,不过你们现在既然已经和好,我也不问别的,妈妈就是想知道,小七,和他在一起,你开心吗?”

苏新七深吸一口气,逼退眼底的潮气,点点头说:“我很开心。”

“开心就好。”苏母笑着说:“只要你觉得开心,爸爸妈妈就不会反对。”

苏新七亲昵地蹭了下母亲,动容道:“谢谢妈妈。”

她们沿着环海路散着步,聊些体己话,走了约莫半个小时,苏母拉住苏新七,说:“瞧你心不在焉的,担心你爸爸会为难陈鲟吧。”

苏新七抿了下唇,倒没否认。

“真是姑娘大了。”苏母嗔了句,“走吧,回去。”

回去路上苏新七加快脚程,到家时进门一看,顿时咂舌。

苏父一手搭着陈鲟的肩,问道:“拿世界冠军难吗?”

“不难。”陈鲟回道:“轻松拿下。”

“唷,还挺嚣张。”苏父又问:“明年奥运有把握再拿牌吗?”

“有,百分百。”

“有志气,给中国人长脸。”苏父颇为赞许地拍了拍陈鲟的肩,兴致很高,“明天我们下海切磋下,我看看世界冠军到底是个什么实力。”

“好。”

苏新七本来还担心回来会看到他们剑拔弩张的模样,现在见他们哥俩好的样子,有点没反应过来,一时不知道要不要过去打断他们的叙话。

她正犹豫着,苏父抬头看到了她们,立刻笑呵呵地喊:“老婆,回来了啊。”

苏母板起脸,“你爸真是的,说好了只喝一点,怎么还上头了。”

苏新七走向餐桌,陈鲟见着她,笑了下说:“回来啦。”

苏新七见他脖颈通红,眼神迷离,表情都有些恍惚,显然已经醉了,她拿起桌上的白酒瓶晃了晃,瓶中的液体少了一大半。

苏母看了眼陈鲟,又看向苏父,训道:“你看你,不是说好了不喝多,怎么还把小鲟灌醉了,你怎么这么不靠谱呢。”

陈鲟懒懒地掀眼,替苏父开解,“阿姨,叔叔没灌酒,我没喝多。”

“就是。”苏父打了个酒隔,“这才哪到哪,我们还没喝够呢。”

他看向陈鲟,“再来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