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舒苑起身问:“去哪?”
“给你找个地方呆着。”
“哦。”
郑舒苑拖着行李箱往外走,陈鲟听到车轱辘声,乜她一眼,“就出门两天,带行李箱不嫌沉?”
“就这箱子,我还嫌小呢。”
陈鲟不耐地摸了下后颈,“麻烦。”
他帮她把行李箱搬下楼,本来想叫吴锋宇把他家的小三轮骑过来拉行李,但李父听说他们要上海崖,拉着个行李不方便,便主动说要开车送他们上去。
陈鲟没客套推辞,等李父把小面包车开出来后就把行李箱搬上了车,示意郑舒苑,“你坐车上去。”
郑舒苑看他,“你呢。”
“我骑车。”陈鲟的目光落到巷子里的一辆机车上。
“那我和你一起。”
“不行。”陈鲟想都不想就说:“我的车不载人。”
“你怎么这样。”
陈鲟不理,直接把人一推,“上车。”
郑舒苑不情不愿地上了车,等李父的车启动后,骑着机车跟在面包车后面,一路缓行上了海崖。
李父把人送到了海崖后就走了,陈鲟把机车停在旅馆前,挥了下手示意郑舒苑跟上来,他们进了旅馆,苏小姨在前台,看到陈鲟时愣了下,过后又好奇地打量了下郑舒苑。
陈鲟转来沙岛中学这事苏小姨是知道的,毕竟他经常和一帮男孩子骑着机车在岛上来来回回地蹿,想不知道都难。
陈鲟拿郑舒苑的身份证开了间房,拿了房卡后直接提上行李箱上了楼,郑舒苑在后头跟着他,到了房间,陈鲟刷卡开了门,把行李箱随意地往里一推,插上卡。
郑舒苑走进房里四处看了看,旅馆比不上市里的酒店,条件马马虎虎,好在还算干净,风景不错,窗外就是海,能凑合住。
她看到电视柜上放着两瓶水,口渴想喝,又不知道这两瓶水到底放了多久,就走到床边,拨了前台的电话,让人送两瓶饮料上来。
“你就在房间里呆着。”陈鲟说。
“你呢?”她问。
“回去补觉。”陈鲟转身,语气不佳。
郑舒苑见他要走,忙跑过去拉住他,跺了下脚不可思议道:“你就把我一个人丢在这?”
“你可以在附近逛逛。”
“陈鲟!”郑舒苑怒了,愤然道:“我是来给你过生日的。”
“谢了。”陈鲟不咸不淡地说,多少有点不知好歹。
郑舒苑知道和他来硬的没用,只好软下声来,拉着他的衣服晃了下,撒娇似的说:“一个人呆着没意思,你要睡,睡我这好了,等你睡饱了,带我去玩。”
陈鲟把衣服从她手上抽出来,垂眼看人,“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
“老板娘会误会。”
郑舒苑眨眨眼,笑盈盈的,“误会就误会,你什么时候在意过这个?”
旅馆老板娘是苏新七的小姨,被她误会要遭,陈鲟不想和郑舒苑解释,敷衍着说:“你想玩,下午我找人带你。”
“不要别人,我就要你陪着!”
“下午再说。”
陈鲟语气搪塞,正巧这时房门被敲响,他按下门把,没成想开门就看见苏新七站在门外,手上拿着两罐雪碧。
妈的,他在心里骂了句。
苏新七看到陈鲟,难免意外,等看到他身后的郑舒苑后,了然了。
“你们要的饮料,雪碧行吗?”苏新七面无表情地说。
“是你啊,这是你家的旅馆?”郑舒苑从陈鲟身边挤出来。
“我小姨的。”苏新七把雪碧一递。
郑舒苑眉头微皱,说:“我不喝汽水的,有没有果汁?”
苏新七还没回答,手上的雪碧就被人夺走了。
陈鲟把两罐雪碧塞给郑舒苑,表情不善,“给什么喝什么。”
“你!”郑舒苑气结。
苏新七无视他们的“打情骂俏”,饮料送到后转身就走,陈鲟正要追上去,郑舒苑像是看出了什么,伸手拉住了陈鲟。
“怎么回事?”郑舒苑往苏新七离开的方向看了眼,“刚才我就奇怪了,你起床气那么重,以前在队里,谁都不敢叫醒你,怎么她一敲门你就起来了,一点脾气都没有?”
陈鲟抽手,蓦地记起什么,沉下脸问:“你是不是和她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