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你他妈神经病!”殷姚手还在抖,心冷到忘了畏惧,将那把枪狠狠地摔了出去,咬着牙破口大骂,“你知不知道……”
“怎么还在生气。”政迟充耳未闻地将他压在软座上,“再来一枪?”
殷姚恨恨地瞪着他,但也知道他说得出就做得出。
吻下来的温度很烫,挣扎没有任何意义。
脖子上的锁链在晃动时蹭着喉结,硬将那颗痣磨得红艳。
殷姚很配这种颜色,让政迟不由得想,若是赌输了,或许死前还能看见殷姚身上落了他血的模样。
这种时候,殷姚总说着,放开,放开他。
为什么要放开?明明担心得要死。
政迟心情大好,不顾殷姚如何抗拒,连招呼都没打,就将他抱了回去。
略
入了夜的大海就没什么好看的了,除了邮轮的灯将周围海域照亮,再往远处看只有黑漆漆的一片。
偶尔会有出来散心吹海风的人,但也都成双成的手拉手走在一起,严琛扶着栏杆,脸色难看地低着头,也不知是晕船的毛病犯了还是别的什么,总之就是让他一阵阵的犯恶心。
可他不想回房间躺着吃药睡觉,总感觉回去了,脑子里会不受控制乱七八糟地想着好多东西。
那双眼睛,那串宝石链子。
隔着衣服的肉感。
要说自己冲动出头结果还给人摆了一道,也没觉得有多丢人。
殷姚……
当年其实,也算是不欢而散。
那时候殷姚不是这样的,很活泼,也爱玩,胆子大,性子和普通大学生一样。
但也有现在比不上的青涩,不知道经年了什么事,殷姚一举一动总有些抑不住的味道,连眼神都有气味似的。
“妈的。”
严琛有躁起来,想抽烟,却发现擦不开火。
搓了半天,火气终于上来,连带着那会儿的憋屈,手一抬就要摔出去。
身后却轻飘飘传来一句,“别什么都往海里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