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萧萧听他提到自己,眉头微皱,眯着眼,透过枝叶缝隙瞧去。
忽然再次体会到初见婠婠那种惊艳的异样感觉。
边不负身侧是个美得异乎寻常的女子,最惹起他注意的是一头乌黑发亮的秀发,衬得她漂亮的脸庞肌肤胜雪,也带着点像婠婠般令人心悸的诡艳。
她一生黄衫装束,淡雅可人,予人庄重矜持的印象,可是那双含情脉脉的明媚秀眸,配合着她宛若与生俱来略带羞涩的动人神态,却没有多少个男人能抵御得了。
她的姿容虽缺少了那种使人动魄惊心的震撼,但反多了一种平易近人的亲切感觉。
这女人的美丽虽及不上婠婠,但却有股骚媚入骨的劲儿,非常使人神迷心痒。
风萧萧功力够高,能够收敛全身功力,不露一丝一毫,虽是睁眼瞧去,却不虞被边不负和那女人发觉。
婠婠一身魔功虽然远比不上风萧萧,但好像比风萧萧还精通敛息,一瞬间就没了任何人息。
风萧萧倒也不吃惊,上次遇见婠婠时,她就装成昏迷不醒的样子,连他都只能因“道心种魔大法”的关系,感觉到婠婠的生机波动,除此之外,若不用眼看,婠婠的娇躯简直和一截木头没啥区别。
边不负已到近处,“咦”了一声,道:“婠婠果然已和他们交过手了,婠婠好像还受了伤。”
那女人睁着一双清澈澄明的眼睛徐徐扫视,叹道:“师姐该已离开了。”
那女人长身而立,长发黑泽,肌肤嫩亮,亦如婠婠,正全神贯注的瞧着地面上那一小滩血迹,不知在想些什么。
边不负双目神光闪闪的扫视四方,冷哼道:“看来婠婠受了严重内伤,能走到那里去?”
那女人柔声道:“边师叔认为下一步该怎么办?”
边不负沉声道:“我会找到她,令她不惜代价把这三个小子杀死,否则如何下得这口恶气。”
风萧萧目光幽散,低头望向怀抱中的婠婠,若有所思的想道:“原来和祝玉妍无关,竟是边不负下的令……他想做什么?”
边不负接着冷笑道:“祝玉妍向来偏心,就算婠婠这次失手,她也不忍责怪的。”
那女人轻轻道:“如果这事交在清儿身上,保证他们没有多少天可活呢!师姐的心,还是太软了些。”
边不负哈哈一笑,道:“师叔自然是信你的,不然这次也不会帮你了,哈!清儿你该怎样谢我。”
那清儿抿嘴一笑,娇声嗲气的道:“清儿自然任由师叔处置哩!”
婠婠的声音在像是风萧萧脑中响忽然起,道:“她叫白清儿,与婠儿同是祝师的弟子。”
她也会天魔功,虽然做不到祝玉妍那般撼人心智,传音入密却不难。
风萧萧可做不到瞒过边不负而出声说话,只是诧异的望了婠婠一眼。
方才婠婠还不肯透露分毫,这会儿怎么又肯说了?
婠婠淡淡道:“边师叔想害祝师,而白清儿想取代我。”
她的声音就算响在脑海中,亦让人感觉十分悦耳动听。
风萧萧凝神稍思,旋及恍然。
从刚才听到的言语,可推断出是边不负让婠婠追杀寇仲三人,说不定是假传祝玉妍的命令,所以婠婠再不愿也只能同意。
如此风萧萧必定与祝玉妍翻脸,不论婠婠与寇仲三人谁胜谁负,白清儿都有机会取婠婠而代之。
婠婠看着一副幽柔可人的模样,却不是真好欺负,她一想通这一点,自然不会笨到再继续恪守派内不得泄密的规矩,干干脆脆的将边不负和白清儿的打算给抖了出来,帮祝玉妍撇清关系。
树下传来细细的吚呜声,边不负正将白清儿纤细优美的身子搂在怀里……真像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见到这一幕,风萧萧眼中幽光更显幽深,手已缓缓摸上了剑柄。
白清儿这时嘟起红彤彤的美丽小嘴,轻推道:“师叔难道想在这里取了清儿的红丸吗?”
边不负拍着她的粉背,笑道:“为防夜长梦多,若是回去后你也如婠婠般不知趣,师叔岂不是白忙活一场?”
白清儿略微沉默少许,然后好似认命般幽幽叹了口气,将白如软玉般的脸颊贴到了边不负的胸前,半边香躯亦挨住他肩膊,任他双手肆意施为。
风萧萧刚想拔剑,婠婠的声音又在脑中徐徐响起,不紧不慢的道:“边师叔是想以婠儿连番办事不利的借口,支持持白清儿取代婠儿于派中的地位,如今祝师不在,自然以边师叔最尊,婠儿怕是无力反抗呢!”
风萧萧微微一怔,马上明白她是在故意拖延时间,好让边不负有时间破了白清儿的身子,等他杀了边不负后,白清儿真就是赔了身子又折兵……
风萧萧心中一阵发寒,感觉怀中婠婠香软的身子突然变得好冷……婠婠狠起来,可比他狠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