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独孤凤凄惨可怜的哀求模样,风萧萧有些傻眼了。
他的确会逍遥派不少武功,但偏偏没学过巫行云才会的生死符,更不会解。
独孤凤见风萧萧面无表情,像是不为所动,心中仅剩的最后一丝矜持终于被生不如死的痛楚所摧垮,哭着喊道:“我知错了,再也不敢,呜呜……主人,你饶了凤奴吧!”
她忽然握住掉落在风萧萧身侧的“飞凤”,颤颤巍巍的倒拖起剑柄,横刃往自己的胳臂削去,想要自断左臂,以表明臣服之意,只是她根本没剩多少力气,竟连剑尖都抬不起来,剑到半途,便即跌下,落在她裸露的大腿上。
虽然力微,但“飞凤”毕竟锋利,独孤凤娇嫩白皙的肌肤顿时开了条细口,流出鲜血,混着散乱的红裙,染透了大腿根部。
风萧萧还以为独孤凤夺剑行刺,正运劲戒备,实没料到竟是自残。
他对生死符的效果心惊之余,劈手将“飞凤”夺了回来,搁在膝前,顺手点住了独孤凤身上几处要穴。
独孤凤见风萧萧出手夺剑,还帮她止血,心中不禁升起希望,可怜兮兮的巴巴望着。
风萧萧却很干脆的闭上了眼睛,再也不朝她看上一眼。
生死符虽然极其歹毒,但并不致命,风萧萧自然不会蠢到直言自己不会解,只能故意装成不搭理的模样。
独孤凤美目中闪动的希望,渐渐变成绝望,呻/吟也变成了咒骂。
可随着持续不断,而且越来越严重的痒痛感,独孤凤渐渐失神,瘫软在风萧萧身前,只剩呓语般的哀求。
她已经被摧残得泄尽了浑身的气力,全身每一块肌肉都彻底松弛开来,简直软得不能再软,连一根手指都无法动弹分毫,但钻入骨髓的痒痛,却依旧如长江叠浪,一波高过一波,刺得她抽搐不停。
九九八十一波过后,终于风平浪静……
堪称美人的独孤凤已憔悴凌乱的不成人形,幸好身上的衣衫早在之前便被她自己扯得大半散落,不然染上那些无法抑制而泻出的污浊,又在荒郊野外,只怕连身干净的衣衫都没处换了。
风萧萧就算之前再是恨她不死,见到如此不堪目睹的惨状,满腹的怨气也消减大半。
他稍一犹豫,左手“飞凤”撑地站起,右手将独孤凤散落一地的红裙亵裤等物捞起,然后行至江边,马马虎虎的搓揉了一番,而后运劲逼干。
风萧萧听见身后传来些许悉悉索索的挪动声,将手中的衣物搁在岸边,也不回头,低声道:“你……梳洗一下,我在前面的树林等你。”
独孤凤用低微的声音道:“是。”
风萧萧虽然一脚不便,杵剑而行,但速度也不会比常人快跑要慢,很快便走不见了。
独孤凤踉踉跄跄的爬起身,跌跌撞撞的来到河边,看着岸边那团皱皱巴巴的衣物,除了自己外穿的红裙,还有女儿家最私密贴身的里衣,竟被风萧萧全揉成了一团,可她却连一丝恨意都不敢升起,不由欲哭无泪,羞愧之极。
她猛地一头扎进江里,拼命揉搓着自己的赤/裸胴体上的每一寸肌肤,像是想倾尽一江之水,来冲去所有不堪回首的痛楚记忆。
女人梳洗一般都需要很久,尤其是有过这样一段经历的女人,需要的时间只怕会更久。
风萧萧十分理解,安安静静的一直等到天黑。
在没有星辉月照的夜里,身处的这片密林便显得格外阴沉,而且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独孤凤终于现身了,她或许早就梳洗完毕,但人性的本能,让她直等到了夜里,才磨磨蹭蹭的进林。
只有在这种目视不清的环境,她才能有一些很虚无的安全感,才敢鼓起勇气面对风萧萧。
她脚步很轻盈,功力已恢复大半,但心情却很紧张且沉重,她已被彻底骇破了胆,无论如何都不敢向背对着她的那个男人出手,甚至都不敢抬头去看。
她如虫鸣般的低低唤道:“主……主人,凤奴……”
风萧萧打断道:“前方有战事,从中午开始,一直打到现在,规模很大,斗得也很激烈,我行动不便,没敢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