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情况而定。”安室透谨慎地说,“你并不总和我利益一致,是不是?”
“没踩中陷阱呢。”竹泉知雀弯了弯唇,“没错哦,要有选择性地相信我。”
她现在有点喜欢警察先生了,没由来的猜疑与无条件的信任都不是卧底该有的素质。
可以稍微多期待一点这位不肯露出真面孔的红方卧底了。
他的代号是什么呢?让人好奇。
“你准备怎么收场?”
安室透问竹泉知雀:“炸。弹的起爆权虽然在你手中,但游轮上只有真的黑衣组织成员和冒领黑衣组织名号的人,你该不会指望琴酒立场转换去救人?”
“我用‘人美心善’形容过很多人。”竹泉知雀说,“但绝对不包括琴酒。”
“至于救世主,这不就来了吗?”
轰隆隆——
直升飞机螺旋桨的声音隔着天花板在舞厅上空响起。
安室透抬起头,目睹神兵天降。
耀眼的白色灯光扫射整座穆尔贝斯号,整齐划一的武装人员抱着枪械登录甲板,迅速占领各个哨位。
“欢迎各位来到横滨。”
戴着单边眼镜的优雅老者徐徐鞠躬,“来到属于港口mafia的城市。”
“太宰先生。”广津柳浪请示身侧的人,“开始行动吗?”
“嗯。”黑发鸢眸的少年披着宽大的风衣,懒洋洋地说,“再不出场,知雀该把蛋糕吃完了。”
随着太宰治的点头,黑浪般的人潮涌入舞厅,聚光灯下六位领衔主演看见太宰治,脸上浮现出不作伪的畏惧,投降得一个比一个快。
站在琴酒狙。击范围中他们不怕,被a掌控生命的a的下属习惯了时时刻刻的死亡威胁。
唯有太宰治,生不如死的象征出现在他们面前,连a都忌惮不已的他来到这里,服从与听顺是仅剩的结局。
瞬息之内,一大半人没反应过来的时间里,港口mafia接管了穆尔贝斯号。
贝塔·穆尔贝斯愣愣地站在原地,a整了整领带,重拾港口mafia干部的威严。
“贝塔·穆尔贝斯先生。”他拖长语调,“与港口mafia合作无疑是正确的选择,对不对?”
富商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连连点头。
广津柳浪指挥着收尾工作,不出意料地发现太宰治的身影不见了。
“不见了也好。”广津柳浪看向a。
这位干部大人一改之前不敢说话的畏缩,变得嚣张极致。但广津柳浪知道,但凡竹泉知雀和太宰治中的一位出现在a面前,a的表情管理必然整个垮掉。
罢了,给干部留点儿面子吧。
太宰治越过不安躁动的人群,轻车熟路地寻到一个隐蔽的角落。
他掀开帘幕,抱着蛋糕吃得满嘴都是奶油的女孩子抬起脸。
“太宰君!”竹泉知雀开心地喊他的名字,“你来得正好,蛋糕还有剩。”
“人家的生日,蛋糕知雀一块都不给他留吗?”太宰治指腹抹去女孩子脸颊边的奶油,沾在唇边抿了抿,“唔,奶油不错。”
“对吧对吧。”竹泉知雀找到了知己,警察先生一口蛋糕都没动,只有她一个人吃怪寂寞的。
她献宝似的把蛋糕捧起来给太宰治,少年摇了下头,不客气地抢走了竹泉知雀的叉子。
“再拿个新的又不会累到你。”她吐槽,“太宰君,生命在于运动,不要太怠惰了。”
太宰治腮帮塞着蛋糕,敷衍地点头。
他听见了,他下次还敢。
竹泉知雀拿她的挚友没辙,自己交的朋友,除了宠着也没有别的办法。
女孩子站起身,在一片狼藉中扒拉出新的叉碟,她正准备向下一块蛋糕进攻,突然被太宰治拉住了手腕。
“在我的口袋里。”黑发鸢眸的少年点了点下颌,“知雀自己拿。”
“什么什么?”竹泉知雀好奇地凑过去,习以为常把手伸进太宰治的风衣口袋。
温热的,油纸包裹的——“芝士汉堡!”她惊喜道。
“‘今天横滨空气中硝烟味和血腥味的比例绝妙,配芝士汉堡正好。’”太宰治笑了笑,“是知雀的原话,没错吧?”
“你还记得。”竹泉知雀感动不已,不愧是她的挚友,没有忘却他们过往的点点滴滴,友谊感天动地。
蛋糕哪里比得上芝士汉堡,竹泉知雀折开油纸,美美咬了一大口。
蓬松的面包夹着黑椒味的肉饼,配上融化的芝士和酸味腌黄瓜,绝品!
竹泉知雀:呜呜自从去东京出差好久没吃芝士汉堡了,令人怀念的味道。
虽然东京也有芝士汉堡,但果然在横滨硝烟味和血腥味比例得当的空气中吃滋味最佳。
她吃得泪眼汪汪,太宰治笑眯眯地诱惑:“知雀,留在横滨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