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住进去都会满员,那么选哪间都一样,郑牧随便挑了一间入住。
第五名没有选择权,见郑牧想都不想就选定目标,走进去,心里直叹气。但他没办法,不进去就得跟倒数玩家一样,与三名员工诡同居。所以最后,认命般随郑牧进屋。
剩余玩家心中飞速计算——已知员工宿舍是四人间,等他们进入后就会满员,问屋里一共有几只诡?
答:三只。
第六名越琢磨脸越绿,最后一脸菜色进屋。
第七名倒是气定神闲,悠哉踱着步,也不知有何倚仗。
【有奖竞猜!剩余九人,谁能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
【首先一二三名活着的概率很大。】
【其次四五名应该没事。】
【……你们干脆说吊车尾玩家今天晚上加赛。】
【大晚上跟三只诡共处一室,确实是地狱难度,我都好奇他们要怎么活下来。】
【大部分人活不下来,所以之前的直播动不动就团灭。】
【这批玩家会怎么做呢?】
在他们的期待目光中,玩家直播间陆续关闭。
观众们,“……”
这届玩家好*叛逆。
隔绝掉外界视线后,玩家们开始各显神通。
郑牧一进屋,室友诡就招呼他,“好不容易闲下来,赶紧玩几局。新来的一起!”
说着,取出三枚骰子,准备掷大小。
郑牧微怔,随后扬起笑脸,“这么开心的时刻,没酒怎么行!”
他从怀里掏出徐朔给的三号酒,“来,边喝边玩!”
室友诡大喜,取来一只海碗,倒上酒,兴奋地吨吨吨。
接着拿起骰子,随手一抛,“六六六,豹子通杀!给钱给钱。”
“手气真好。”郑牧嘴里夸着,手上爽快地掏钱。
后进来的排名第五玩家朱泽方分外无语,闹不清这是玩的哪一出。
“三个六豹子通杀,你也要给钱。”郑牧主动帮室友诡讨债。
室友诡瞧郑牧分外顺眼,觉得这人真不错!能处。
朱泽方,“……”
兜兜转转,终究只有他是局外人,另外仨都是一伙的!
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屈辱地摸兜掏钱。
酒过三巡,室友诡掷着骰子倒下了。另一只诡嘟囔着,“不对啊,三号酒后劲怎么这么大……”随后也倒下了。
郑牧从两只诡身上摸出若干诡钞,以及一沓杂物,将朱泽方掏的钱扔过去,“这是你的,自己收好。”
“它们这是?”朱泽方陡然意识到什么。
“酒里加过料。”郑牧边说边用脚尖轻踢俩室友诡,语带不屑,“当我的酒是那么好喝的?”
朱泽方失语,过了一会儿才问,“现在怎么办?”
“丢出去,关上门。”郑牧嗤笑,“如果室友晚上被别的诡吃掉,那就太不幸了。可是没办法,谁让它们贪杯误事,梦游跑出去?”
这么一来,只有两名玩家睡在屋里,他们就安全了。
朱泽方想明白后,主动干起苦力活,把两名室友诡往外拖。
等到事情办完,门窗紧闭,他一脸费解地提问,“你这么聪明,为什么排第四?”
郑牧被戳了肺管子,冷笑两声,口气超差,“我也好奇为什么。”
朱泽方暗叹,看来这次副本匹配到的玩家,比预计的更难缠。他进不了前三上位圈,大概是一直垫底的命。
……
排名第七玩家房间。
三名室友诡被捆在床上,剧烈挣扎,试图反抗。
楚凡穿着白大褂,用酒精棉擦拭手术刀,温和笑道,“你们每晚都发病,说明是病患,需要接受治疗。”
“唔唔唔!”室友诡惊恐万状,可惜嘴巴里塞着布团,一句话都说不出。
“我都陪你们玩牌了,你们也该陪我过家家,这样才是有来有往。”
说着,楚凡朝被捆得死死的、根本挣脱不开的室友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