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商闲夜和殷淮走远,殷度白才问:“陛下,您究竟想做什么?”
塞缪尔理所当然道:“你应当已经从商问那里听说了,朕说过,商闲夜是虫后的不二选择。”
殷度白心一沉:“所以,陛下是铁了心要拆散我们?”
“不不不,此言差矣。”塞缪尔云淡风轻地说出了一句惊骇的话,“朕的意思是,你来当下一任虫皇。”
殷度白:“???”
“陛下?”殷度白揉了揉耳朵,“劳驾您再说一次?我好像幻听了。”
塞缪尔嘲笑:“瞧瞧你这点出息,至于吗?”
殷度白:难道不至于吗?
“为什么?”殷度白想不明白,“陛下若无雄子,也有亲外甥莱斯公爵,更何况现在雌父怀上了虫蛋,说不准就是一枚雄虫蛋。”
塞缪尔平静而冷漠:“因为你并非朕的后代,朕不疼爱你。”
“什么意思?”殷度白这下是彻底迷茫了。
塞缪尔端起茶杯,饮了一口茶,许久没有开口说话,他将这周围的景色扫视了一遍。
“你以为,虫皇是什么样的虫?”塞缪尔问。
殷度白:“大权在握吧。”至少塞缪尔给他的感觉就是如此,原来他的一举一动都被塞缪尔所掌控,简直可怕。
塞缪尔笑了笑:“这么说也没有错,但是,不是坐在了虫皇这个位置上,就能抓得住那滔天权力。”
殷度白微微眯了下眸子:“陛下难道认为我,可以坐稳虫皇的位置?”
塞缪尔站起身,双手负于身后:“跟朕过来。”
殷度白只好跟上。
塞缪尔领着殷度白登上了一座钟楼,钟楼足有七层高,是这皇宫里最高的一栋建筑。
登高望远,站在钟楼上,放眼望去,是虫族首都的极尽繁华。
“在我们目光所及的范围,就有好几家大贵族,而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还有更多贵族,议会、军队、政府,都有他们的身影,殷度白,你可知这意味着什么?”塞缪尔问。
殷度白思索了一番,摇摇头:“实话实说陛下,我对虫族的结构没那么了解。”
塞缪尔双手撑在鎏金的栏杆上:“这意味着,只有虫皇足够强大,才能够压制得住这些虫,不然就只能被反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