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杀人！”

庄生晓梦的速度并不快，在庄生晓黎出现时，就已经停下了动作。

“其实我也不是很急着杀他们。”有些莫名，她找不到留下这些阻碍的理由，但她确实打心底里不急着杀掉他们。

庄生晓梦平静地看着一脸焦急的庄生晓黎，不禁问道，“过去你妹妹被恶意中伤时，你有站出来替她说话吗？”

“我、我……”庄生晓黎下意识想回答“当然”，然而经过短短片刻的思考让他说不出口。

大殿上沉寂了许久，庄生斯玉和庄生轩逸不敢开口，唯恐引起她的注意。网上早已经炸开了锅，直播间热度以可怕的速度飙升着，满屏弹幕让人眼花缭乱。

“庄生晓梦疯了吧？她还想杀人？”

“她现在看起来好吓人啊，不会真的想杀人吧！”

“凭什么要二殿下替她说话？真就说的整个皇室都欠了她的似的……”

“杀人啊？！她玩真的吗？”

良久，庄生晓黎感觉空气仿佛都凝结了，嗓子干涩得要命，“对不起，晓梦，过去确实是我对不起你。”

“我不需要你的补偿。”庄生晓梦摇摇头，“只是你的妹妹无法理解你的想法。”

“可是，”看着脸上写满惊惶，向他投来求助目光的父皇，庄生晓黎语无伦次起来，“你不能一错再错下去，我们好好坐下来一起想想解决的办法好吗？靠暴力是没用的……”

庄生晓梦真的不理解，也不太想理解他们的感情纠葛，“你凭什么觉得你有资格站出来主持公道呢？凭你是兄长吗，你又什么时候尽到了兄长的职责呢？”

弹幕听到这话先炸了，“你刚才不还埋怨他这个哥哥没替你说话吗？现在又说他没资格了？”

庄生晓黎怔愣着没有言语，庄生晓梦皱眉道，“我没有亲友，自然也没有你这个兄长，我的事你没资格掺合。”

“晓梦……”庄生晓黎惊惶地发现庄生晓梦的话竟是认真的，而不是气话，她对他没有妹妹对哥哥的那种失望和气恼，平淡得简直和陌生人无异。

“所以，你甚至从没有怪过我，是吗？”庄生晓黎艰涩地开口问道，他不甘心，“你，真的不想认我这个哥哥吗？

“你真的永远都不会原谅我吗？”

庄生晓梦：“我没有立场原谅你。我只能说，你妹妹曾经很仰慕你，不过她已经死了，谁能说得准，如果她能活到现在会不会怪你呢？”

这具身体不断涌出的情绪溢满了她的大脑，让思绪都混乱了，她竟然有些不忍看此刻露出碎裂痛苦神情的庄生晓黎，庄生晓梦不禁暗想，果然感情是一种累赘。

潜存的原主意识，应该是会原谅庄生晓黎的。

但这和她有什么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