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布·尼古拉斯。
阿撒托斯的孩子。
仅仅是妄想,你就要疯掉了。
睁圆的双目中遥望见所有宇宙中心的奇点,那是宇宙之诞生、万物的起始,自宇宙大爆炸时起就存在于星团云中的支柱,那自始至终奏鸣着畸诡之乐的肉团宫殿,祂紧闭巨大混沌之眼,睫毛微微颤着,似乎随时都会醒来。
恐惧——惊悚——怵悸——除了夏盖虫族与奈亚拉托提普,恐怕没谁会愿意祂醒来。
也许也除了犹格·索托斯与莎布·尼古拉斯,你无法理解祂们是怎么想的。
在那座巨型宫殿之上,漂浮着你熟悉的身影——仅仅那注视的一眼就让人惊恐到停止呼吸——庞大的、不断翻腾的、溃烂的、不断增殖的肉块,聚合又分散,旋转、融合,难以名状的器官在内部蹦跃着,触手伸缩交织,祂转过其中一只眼,看向了你。
『我的好孩子。』
祂温柔地笑着。
颤栗的同时,你又感受到超越躯体、基因与精神的怜爱,这份怜爱化为一根根铁线网般的刺,根植于你的脑仁神经之中。
你为这份伟大母神垂怜的爱意,真切地流泪了。
“喂,你怎么……唔!”
身前被你抱着的人刚动一下,他的嘴唇就被你倾身堵上。
长久以来的性经验让你很快就突破他稳定的航线,手指摸过他的脸,手掌向下拂过他的脖子、按上他的胸,他的心在跳,它乱了。唇与舌濡沫交融,扫荡汲取着口腔内部的空气,你的呼吸比他还炙热,他却也渐渐赶上。
周围几渐惊呼,你牵住他的手,摸进自己裙底的内裤里,他的手一颤,你控制他的手指进入那片幽密潮湿的领地,寻找,剐蹭着。
“呃……啊啊啊……”
驱使着身前人的身体,你听到不远处有人在压抑叫喊,好熟悉,好像是小蛇的声音。
精神网里传来悲痛不甘的感情,不情愿、痛恨、无能为力,伴随着莎布的繁殖意愿,搅动着的狂乱让你快要发疯了。
唇与唇还在交吻,手下动着,巨大温暖的手包裹住柔软又娇弱的地带,他像是明白你的意思,主动用力环住你的腰肢,不再需要你的引领,他替你航行。
身前的人使你融化,在意识发白融化的间隙,你望向那个痛苦着的人,几个模糊的身影,哭喊着的人被其他几人架着,他挣扎片刻,却又放弃了,身体剧烈喘息,你看不清他们,但你一直在看他们。
这份传递而来的狰狞的痛苦让你从莎布的欲念中清醒一瞬,你推开亲吻你的人,一个不稳,跌倒在地毯上。
胸肺里的氧气都像是被抽走了,你大口汲取空气中的养分,手揪住凌乱又被汗与泪浸湿的头发,睁大双眼,仰首凝视着那个与你相连的人。
“喂……!”
原本在沙发上的人蹲下来抱起你,他白色的长发遮掩住你一半的视线,模糊的视野被割碎了,你大哭着,大声挣扎,想要逃开这种痛苦,又想要安慰他,却又很是难过。
“莎布……!莎布……!”
你胡乱地喊着,手指抓起自己的脸,指甲在皮肤上留下一道道印记,又跑来一人蹲下来拿开你的手,不让你再伤害自己。
“啊啊啊啊啊啊……”
小蛇大哭着,和你一起内心挣扎着,可你身边的两人都是孕育囊喜爱的对象,它的倾心让你本就不多的清醒更加破碎,情欲红了眼眶、烙红了肌肤,高温烧得你彻底无法清醒,沦陷外神的疯狂。
“莎布……莎布!我要给尼古拉斯生孩子!我要给尼古拉斯生孩子——!”
你大叫着,不止是你被莎布的力量影响,最接近你的两人也要疯了,“乔卡”撕烂了你的裙子与内裤,另一人也将烂掉的裙子往上推,单手覆盖住裸露出的胸乳,用力挤压。
胸被揉得好痛,却又有股泄欲的爽劲,双腿被“乔卡”的手架起,另一人也向你俯下身,一边按捏着你的乳尖与乳肉,一边亲吻你的嘴唇。
这是一个有着金发的人,卷曲的小辫垂蹭着你的脸颊,他交换着唇部的位置,几下吮舔过后,舌尖进入你的口中,与你的柔软与内壁胶着着。
“乔卡”也进入你,闯进早已准备好的通道与领地,乳液与器物将里面塞得满满的,他抬起你臀部与腰,以更好的角度贴合到极致,你忍不住想要尖叫,但是都被吻你的人吞掉了。身下几番进退,双腿被按压在凉凉的地板上,又有金属质地的东西侵占住被空出的小尖蒂,除了被占领、被挥洒的快感与幸福,你再也感觉不到别的。
要死掉了,真的。你从未觉得这样窒息的死亡是如此幸福。
“不要射!”
突然有谁喊了一句,身下的人顿住了,他像是终于清醒,倒抽一口气,僵硬地抽出即将到达炙烫顶峰的分身,这瞬间的抽离带来的空虚令你再一次落泪,你不愿意就这样结束,勾着腿要他回来,继续做下去。
子宫里的囊袋伸出数根漆黑的触手,挥舞要缠住离开的人。亲吻你的人松开你,他起身喊出一句“黄金体验!”,你感到万分的奇怪,不同的力量在与子宫相连的触手对抗着,最终,孕育囊落败,触手断萎了,它也渐渐销声匿息,安静地不再作祟。
极致快感过后的空虚与疲惫,留下的是大脑的发麻、躯体的空洞,好像还很想要,又似乎不想了。身下的液体还在流,身边的人好像也经历了一次苦战,都在与你一起喘着气。
困顿、麻木,平息了也只是孕育囊,身体好像还未缓过来劲,嘴里细声呜咽,手无力地勾了下旁边的人,也不清楚自己是想要还是不想要。
你被抱去浴室,花洒被取下,细细的水柱喷洒在你的肉体上,这似乎也能让你产生快感,水流碰撞在细小的毛孔,被上拉数倍的感知让你想要躲开,却被一旁的人按住,他的白发也被浇上了水,他将你固在怀里,让你老老实实地被冲刷。
花洒移向下体,你哭喊起来,也不知是痛苦还是快感,极端的感受让你挣扎起来,抱着你的人又将你的脸埋进他的衣服里,掩住你凄惨的声音。
除了你的叫喊,浴室里就只剩流水声与不同人的呼吸,他们好像也还没从刚在的冲击中缓出来,不约而同地没有进行言语的交流。
双腿再一次被拉开按住,毛巾盖住下体轻轻地擦着,你不断地颤栗着,身下仍旧一股一股,干净的毛巾也被浸湿了,有谁在抽气,为你清洁的人在做深呼吸,又换了条毛巾继续。
这次他小心翼翼地没有触碰到极度敏感的地方,清理完之后,你也没了叫喊的力气,只是流着泪,抱着你的人也是一直压抑着,见到你被清理结束,立刻放开你,走了出去。
你被擦干身体,被穿上新的睡裙,被放置在床上。
身边的人理好你的头发,把你的身体摆正,又给你盖好被子。
系统不知怎的一直没有响应,也没有机器人来给你送药,检测的功能似乎被屏蔽了,导致你只能自行处理这些让人崩溃的变化。
身边贴着巨大的毛绒穿着熊,枕头与被窝柔软且附上温暖的体温,躁动的余劲被安抚了,你阖上眼,疲劳过后,沉沉睡过去。
第二天,你清醒过来,小动物们都瘫在你的床边,看着都累坏了。
你也觉得累,大脑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出来。
在被窝里缩了一会,乔鲁诺先醒了,它凑近你小声咪着,撒娇似的在你嘴边蹭蹭贴贴,你把它抱进被窝里,放在自己胸上。
它贴着你,你伸手给小猫咪按摩,它在你的手法下神魂颠倒,舒服得呼噜噜。
如今的乔鲁诺已经看不到一丝当初防备你的模样,被你怎么揉都不会反抗,软乎乎的,可爱到让你忍不住想再次发癫。
但它好像还是接受不了猫猫拍屁。
你开始吸它的粉jiojio,吸它的小脑袋,吸它的肚肚,最后它直接被你盖在脸上,你整张脸都埋在小橘猫的软肚里。
吸猫太上头了。
其它小动物也陆续醒来。
‘我已经能想象到你刚刚经历了什么,辛苦你了,乔乔。’(懂你有多变态并默哀の福葛)
‘……其实还好。’(乔鲁诺)
你把这群小动物都亲了一遍,它们又瘫了,你神清气爽,小动物能解决百分之八十的疲劳与抑郁。
这个时间已经迟到了,你还在思考要不要请个假,米莉拉发来了通话,告诉你必须要在家里待上一周,插件才能和系统完全融合,在这一周内出门的话,插件的屏蔽功能会被扫描到。
“这个插件到底是什么?在我身上发生了什么事?”
你实在想不起来了,只记得自己去特殊部门被问话。
“简单地说,特殊部门对你用了新型道具,可以把人类改造成机器人,我发给你的插件能够屏蔽影响,外神的力量能够抵抗系统对人体的入侵,相当于改造了你大脑内的系统芯片。”
“……机器人?”你皱起眉,“为什么要把我改造成机器人?”
“废物利用呗。”米莉拉耸耸肩,“因为你太难以控制,差点毁灭世界,也可能你又失控了,他们就把试验品用在你身上。”
你慢慢想起了在特殊部门发生的事,里面的人一点也不符合你以往对他们的认知,你一直以为,他们是很具有人文关怀的,因为他们是在为人类、为社会做贡献,舆论对特殊部门的宣传也都是正向的。
“可能是我想得太美好了。”你不禁有些难过,“但是他们也没有做错,如果我威胁到地球,没把我直接处决已经很好了。”
米莉拉撇撇嘴,没再说话。
“你不生气吗?”
过了一阵,她突然问。
身为多年的好友,你当然知道她指的是什么——把你献祭给莎布·尼古拉斯,又给你安装莎布的插件,可以说你身体的异变以及被放置孕育囊都是由她一手造成的。
可这又能怎样呢?米莉拉也只是在绝望之中被莎布引诱了而已,没有任何一个人类能抵抗得住外神的引诱,而且现在就算埋怨她,也解决不了莎布的问题。
“谁让我们是闺蜜呢,你为我付出了那么多,我不可能因为这一件事就埋怨你。如果不能同甘共苦,这算什么闺蜜。”
“只要你没真的拿刀捅死我,我估计我都会原谅你。”
说罢,你自己都自嘲地笑了,自己对亲友永远都是那么心软,但是,就是因为他们是重要的人,你没办法去恨重要的人。
米莉拉沉默了。
“我爱你。”她突然道,“你和小怜是我见过的最好的女孩,我永远爱你们。”
突如其来的告白,你抬头看向她,她比上一次在视频里看到的苍老了许多,即使信仰了莎布,她受到的摧残也还是很多。
但她总是比你勇敢,敢于尝试,不像你总是被动着去接受,你很羡慕她这种积极乐观的性格。
居然能把这样的她打击到去信仰莎布,她到底经历了什么,你都不敢去想。
你没办法怨她,只觉得心酸。
“我也是。”你笑笑,“最喜欢你和苏小怜啊,希望我们都能抗过去。”
米莉拉表示认同。
你与米莉拉又聊了一会,得知她现在还在正常工作,只是换了家公司,原本的对她压榨太严重,她胖揍了好几个人,直接辞职溜了。
不愧是她,确实会是她干出来的事。
你向公司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公司很快批准,连具体缘由都没有问,可见他们是真的很希望感染人群待在家里。
接下来你没什么事,米莉拉要去工作,给了你好几个飞吻,你跟她拜拜,挂断通话。
接着去给小动物们喂饭,继续吸小动物。
纳兰迦被你亲得受不了,它是家里除了贝西第二害羞的,超过五下它就扭着身子挣扎着要飞走,而后落在笼子上背对着你梳理自己的羽毛,不管你怎么喊它,它都不会理你。
同样害羞的还有米斯达,不过它总是过个十几秒又回来找撸,你猜是自己手法太好的缘故,家里的小动物都很喜欢被你按摩呢。
可惜刺猬和猫猫不可兼得,一旦你开始玩米斯达,乔鲁诺就要一边去,因为米斯达的刺太扎猫了,只能让出你腿上的位置。
今日的阿帕基与布加拉提还是很安静地在垫子上卧着,你放开米斯达去玩阿帕基,大鹅有气无力“嘎”一声,随便被你拍拍揉揉。
不知道今天做什么,翻了一下记录表,还有几部电影没有看,其它几部太虐了,你选了好结局的《肖申克的救赎》。
开局是主角安迪被指控谋杀妻子与情夫被判终身监禁,进入监狱。
这个题材似乎这些小动物都挺感兴趣的,一个个不用你召唤就都跑到沙发这边,乔鲁诺还是霸占你的大腿,布加拉提在你右边,阿帕基坐在你脚边,米斯达在沙发垫上,纳兰迦立在靠背上,福葛还是圈着你的脖子。
你把地上的阿帕基抱起来,放在自己的左边,阿帕基调整一下坐姿,安静看了。
监狱中的瑞德一眼看中安迪,你以前看过这个片,知道安迪和瑞德是这部影片的主角。
安迪太惨了,被欺负被性侵,好在他利用自己的专业换取一个机会,帮监狱长免税。
自由。他们在夕阳下喝着从狱警那里获得的三瓶啤酒,安迪没有喝酒,他只是坐着,带着奇怪的微笑,瑞德觉得他是在重温自由。
以自我价值换取相应的尊重与特权,这个监狱的规则,与这个社会一个样。
安迪被派去给布鲁克斯当副手,布鲁克斯在监狱中关了五十年,一个人的大半辈子,一个适应了监狱生活、几乎把监狱当做自己家的老人,却被假释了。
在监狱里,他是个重要的有文化的人,出去了,就什么也不是,他只是一个年老的没用的囚犯。
布鲁克斯放飞了唯一相伴自己的乌鸦朋友,他拎着提包出去,这个世界上没有他的亲人,也没有属于他的位置。跌跌撞撞,仿徨徘徊,身体的衰老与身份让他无法融于社会,心中唯一的朋友也早已离开。
他决定离开。独孤搞垮了一个人,没有价值的无意义可以轻易摧毁一个人的精神,他没有获得自由,他只是被社会抛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