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不会用,就是故意在玩。”年渺愤愤揭露他的本质,趁他不注意拿了石黛往他脸上狠狠画了一笔,从额头画到下巴,顿时笑得不行,飞快往外跑。
季一粟及时拽着胳膊把他扯回来,捏着他下巴在他脸上同样画了一道,冷哼:“学坏了,要挨打。”
年渺挣扎起来,抓了个盒子就往他脸上乱涂乱画,自己也被糟蹋得红一片白一片,脂粉盒子落在裙子上,撒得满身都是粉,又乒乒乒乓乓掉了满地,俩人浑然不觉,只顾往对方身上抹颜色,手心手背也不放过,两个人闹出了兵荒马乱的气势。
直到年渺再无半点力气,只有被欺负的份,才双手抵住他胸膛,可怜巴巴道:“不玩了,睡觉了。”
季一粟趁机往他脸上又抹了一把,觉得是自己赢了才住手。
屋里已经一片狼藉,年渺倒在他怀里,眼睛半睁不睁,迷迷糊糊道:“记得收拾好,这是我屋子。”
如果是他自己收拾,那也太麻烦了。
季一粟淡淡“嗯”了一声,低头摸摸他的脸,所有污秽顿时一扫而空,才将他抱到床上,给他盖好被子。
* * *
虽然陆之洵留在了碧海门,日日都去求见年渺,渴求得到对方的欢心,但实际上,他的处境并不是很乐观,在四大门派联合调查下,秘境中的变异和妖兽狂暴,极可能是有人故意而为之,而条条线索都渐渐指向了七星宗。
如今表面上还一团和气,然而私下里已经生了罅隙,另外三家在有意无意疏远七星宗。七星宗教有所察觉,但一时间找不到证据证明,只能干着急。
一连五日,陆之洵都没有再找过年渺,他陷入门派危机之中,焦头烂额,再也无暇顾及儿女情长。
明明七星宗行事低调沉稳,门派之中也无大逆不道之辈,怎么就摊上了这种事呢?一定是真正的背后指使者在陷害他们。
什么人会有这个能耐呢?
这日,四大门派的几位重要人物照旧相聚于青天堂,原本跟七星宗坐在一侧天武派故意空了一个座位,同七星宗拉开距离,眼睛朝上不看人,让七星宗的人十分尴尬,面色难免不好看。
陈止元连忙出来打圆场,笑呵呵转移话题,缓解了尴尬紧张的气氛。
这场小会开得各怀心思,不欢而散,结束时,齐青锋却没有立刻离开,而是走到堂中,正正经经朝陈止元拱手行礼:“陈掌门,晚辈有一件私事相求。”
客观来说,他的态度很正常,但相对于平日作风来说,显得太过低调了些,陆之洵心感意外,放慢了脚步,迟迟不肯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