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分阴阳，正反，动静，那么眼前的阴影，眼前的黑暗，就是不属于这一范畴之物！

李恒看着光明之下的阴影，心中微微感慨。扭曲，狂乱，恐怖，未知，诡异，这几个词就是这片阴影给他的第一印象。

从这个角度上看，所谓绽放星光的福星更是变成了凶星，充满不祥，什么福至心灵通通变成了大劫临头。

那些受到星光照耀的世界，文明。在不断进化的同时，也在不断的异化，他们的未来也似乎早已经被锁定。

不是走向毁灭，就是走向堕落腐化。

而那颗永生神圣的桃树，此刻都变成了蠕动的血肉，不停扭曲着，周围还攀爬着白色的蛆虫，不停啃食，红白混合，十分恶心。

而树上那永生的桃果，亦不过是一颗颗血迹斑斑的头颅，或是闭眼，神色诡异，或是睁眼，死不瞑目，更有的头颅甚至都活了起来，放声大哭，朗声大笑，混乱无比。

至于作为根基的金元宝大山？

这个倒是变化不大，甚至依旧神圣无比，辉煌依旧。但是在金元宝大山周围，是无尽的怨魂环绕，如同无穷世界海般庞大的白骨海洋做底，将神山托举的高高的。

要不是还能从其中品出一丝秩序感。

他都以为是灾劫或者怪物当前。

但是即使是这样，李恒都认为眼前这三个东西可比一般的灾劫和怪物危险的多，邪异的多了，乃是莫名的禁忌之物。

只不过福禄寿三公啊，你们到底在做什么？不会真的想打不过就加入吧？李恒心中轻叹，已经认出了这福禄寿的身份。正是昔日天庭顶尖的三位神圣，福禄寿三公三老三圣！

当初李恒身在真界经历过历史片段，还见过三公之一的寿老。现在看来，很显然是这三位神圣在天庭破碎之劫中逃过一劫，并未随同大部分神圣一样，陨落真界。

只是按照现在的情况来说。

这怎么看都觉得还不如陨落了？这三个老家伙真的堕落了吗？身为代理天帝，无上帝师的李某人心中很是好奇。

“道友，我们到了，已经进入寿宗范围。”

二人在这棵桃树的树荫底下停了下来，血炼子心中也终于松了一口气，这下总算安全，这李道人翻不了天了。

“所以道友，你是选择生，还是选择死？”

他看向李恒，微笑说道。

第五百五十二章：诡之道

“生或者死，此话何解？”

李恒依旧微笑，出声问道。

“道友不必装模作样了，我知道你从一开始就隐隐猜到真相，刚才被神荼郁垒那二货搅局之后，你也肯定能猜到真相了。”

“如此一来，你又何必装糊涂呢？”

血炼子眼皮微沉，缓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