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声道,“你下去吧。别杵在这。”
“皇上。我们都几天不说话啦。我好想皇上。您哪怕再不敢用我,至少也要让我伺候您吧。跟在你身边,好不好。奴才整天无所事事,您不怕我惹是非吗?”
康熙皱眉,“你想惹什么,你惹什么了?”他想到前几天莫名来找他的胤禛,不会是她搞的鬼吧?心中不免惹起一番愧疚来。那天自己心中烦闷,平时会有李雁儿在身边插科打诨,提前给大臣们做好心理建设。她一不在,那些大臣二丈摸不着头脑,说的话全部不在他的点上。他是拒了也不是,不拒也不是。故而争执了一下午,他的脸色是越来越难看,大臣也是越来越害怕,到最后君臣不欢而散。
他定主意大多时候是有大概方向的,有时候允许那些反对的声音,也不过是为了凸显自己的仁德宽厚,并鼓励大臣各抒己见。但是国家毕竟那么大,事情那么多,若是都听,那也是不可能的。
所以那日见胤禛来,他也就不假辞色了。
康熙心念一动,就想去看看那孩子。
李雁儿尴尬地笑了笑,假装在边上给他扇扇风。
他低下头,叹了一口气。她若是犟一点,他也跟着硬一分。可是她一示软,自己就没折。他也不是那种吃软不吃硬的人,只是对她没办法。这个人,简直无脸无皮,毫无底线。后宫里没有一个女人跟她一样。不吃醋,不矫情,就是无赖的很。
这样的女人,他怎么招架?
康熙语气放缓道,“你跟着吧,但以后不能出宫,知道不知道。”
李雁儿见如此,自然欣喜万分。他肯重新让自己伺候就好,反正有的是机会翻身。突然叫了一声,“哎哟。皇上,我们不如去延禧宫看看罢。那胤禛那日下午哭得可伤心了。哇哇大哭的,恩?”
康熙淡淡道,“是你骗他来的,是不是。”
李雁儿干笑了几声。随机心想,糟糕,自己被康熙闲置了几日,因为闷得发慌,去后宫搅了一圈。没想到康熙那么快就原谅自己了。但后宫已经被自己搞得乱七八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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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雁儿跟在康熙到了延禧宫。
温僖见康熙来,直接跪倒在地,大哭道,“皇上,臣妾有苦要说。”
康熙刚来就觉得不对,平时这温僖早就会迎出来了,“爱妃起来慢慢说。”
“臣妾好苦,臣妾冤枉啊。”温僖说着,伸手就把一个鹅黄色荷包递了出来,看了一眼李雁儿道,“宜妃污蔑我,臣妾仔细地拆解了这荷包,查看了针线布料。”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从头开始讲。”康熙摆摆手道。
温僖道,“上次,雁儿姑姑过来提醒我,说后宫里有人污蔑我,说臣妾和图里琛……她把一个荷包交给我。臣妾心里怀疑,因为我根本没有做过什么荷包。臣妾就仔细地查看了荷包,没想到这布是宜妃命人特地去苏州买的,然后布上还绣上了臣妾和图里琛的名字。本来,臣妾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荷包由雁儿姑姑交给臣妾就算了。没想到宜妃继续散布谣言,说臣妾,臣妾和图里琛暗通款曲。”温僖没想到事情会越闹越大。康熙几日没涉足后宫,她怕宜妃诬告,故而先行一步来诉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