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们哥们,他扒在玻璃上,你也是这场游戏的玩家吧?
林槐:是。
妈呀可算还有个队友,草他娘的狗比游戏。这他娘的,什么时候不好先开,偏偏这个时候开。胖子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对着玻璃伸出了一只手来,我叫王轩,大家都管我叫王胖子,在外面是个煤老板的儿子。扯远了扯远了,哥们儿,这场是升级场是吧?
王胖子异常自来熟,没等林槐回答又絮絮叨叨起来:唉我和你说,这个升级场来得也太他娘的不是时候了,你知不知道,玩儿这游戏的种操作是,在外面请保镖的?
请保镖?
就是在游戏里认识几个高级场的强者,给他们钱,拜托他们带带你。具体操作就是在入场前拉着对方的手,把对方一起带进来不瞒你说,我每一场都是这么过来的。这一场啊,好点儿的十多万,差点儿的几十万,不过买命钱嘛,值!胖子语速很快地抱怨着,这场也是升级场嘛,我寻思着危险性大,请了两大两个保镖,左手一个,右手一个,在家里看着电视等着时间呢,突然就肚子痛唉
林槐同情地看着他,他们不跟着你进厕所?这也太没职业道德了。
胖子噎了一下,半晌扭捏道:进去是进去了。
可是人家也要擦、擦纸的嘛。胖子羞涩地说。
林槐:
这他娘的可太倒霉了!胖子异常悲愤,妈的老子定金都付了,这可真是人倒霉时水都塞牙,沙发硌腿,屁股卡纸啊!
胖子痛心疾首地抱怨完后,上下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林槐,又叹了口气。
对了兄弟。他一拍脑袋,这才继续问道,你叫啥名?
林槐。
哦林槐,姓林是吧。胖子悲愤地叹了口气,一屁股蹲在玻璃墙上,很是颓废。
随着胖子的醒来,原本安静的走廊里,也渐渐传来了玩家苏醒的声音。他们从自己的玻璃囚室中醒来,睁开眼打量着四周。
第二个醒来的是睡在林槐右手边的一个圆脸少年。他睡在林槐旁边的房间里,即使做着梦,嘴巴也咕噜咕噜个不停。他身材矮小,脸蛋红润,五官非常讨喜。在睁开眼后,他先是茫然地看了看四周,然后看向了旁边的展示柜。
在听到林槐和王胖子的对话后,他判断两人应该是和自己一样的玩家,于是兴冲冲地靠了过去:喂喂,你们也是晋级场的玩家啊?你叫什么名字?我叫陆小天,大小的小,天空的天,你们呢?
林槐。
王轩。
哦哦林哥,王哥啊。少年热切道,你们都玩过几场?都叫什么名字?这是哪里?我们在哪里?这里就是中级试炼场么?你们发现了什么线索么?我们接下来该做什么?考官什么时候出现?
连珠炮一样的问题向着林槐打来,但他还是捕捉到了最后一个信息。他眨了眨眼睛,问:什么是考官?
你们连考官是什么都不知道?少年大惊失色。
林槐和王轩两个人都茫然地摇了摇头。少年一拍胸口,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你们怎么考试之前都不复习的学霸模样。
考官,顾名思义,就是游戏的裁判员。少年说,考官的存在也是中级场和初级场最大的不同。你们都知道初级场的通过要求一般都是达成一个明确的任务,对吧?
如果说初级场是计算题,那么中级场就是主观运用题了。不同的考官掌控不同的中级场,并在一整个游戏中,根据他们的个人喜好设置出不同的题目要求。有时题目要求非常不明确,能不能通过,全靠最后的答辩和考官的心情。少年叽叽喳喳地说着,听说那些考官,都是红衣以上的怪物呢
主观题?胖子眼睛一亮,那岂不是特别好拿分了?我别的不行,就擅长答辩时胡编乱造!
他话音刚落,旁边的房间里便传来冷冷的嗤笑声。
发出嗤笑声的,是一个高个子青年。他梳着高高的马尾,细长的凤眼中闪烁着凌厉的光芒。见所有人向他看过来,他冷笑道:你以为中级场是这么简单的东西?
接着,青年用凌厉的眼光一个个扫过三人,轻启薄唇: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个胖子,一个病秧子我劝你们把态度放端正点,要不然,也别拖累别人跟你们一起倒霉下水!
冷冷抛下一句话,他便转过身去,连带着长长的马尾也在空中扫过一个圈。青年盘着腿,坐在床铺上,似乎在冥想,又像是在打坐。
圆脸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