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场无声的博弈,随着某一方的落败,缓缓落下了帷幕。
当然,博弈之后割地赔款的事,便是从长计议了。
不安与小别扭
当一切彻底结束,俞清已经气喘吁吁,满头大汗了。
明明还是刚才的姿势,甚至自己仍旧是在黑发青年的怀抱里,但俞清就是感觉有哪里不一样了。
此刻的床单已经皱巴巴地成一片,被子也是被俞清反复揉攥地带上了许多褶皱,不难看出,这张原本还摊得清清楚楚的床在刚才经历了什么。
俞清都觉得自己只是肉体还在这张床上。实际上他早就割地赔款得半分不剩了。
俞清吸了吸鼻子,在小口匀气的同时,他又不由得想到,这张被自己睡得的舒舒服服的床上也已经不属于他了。
当然,这一切还只是俞清自己的想法,现实情况里,裴喻正懒洋洋地躺在旁边,一脸餍足,哪里还有那什么「疲态」。
想反的,黑发青年还顺手拍了几下俞清的后腰肢,难得「装模作样」地关心了几句:“累么?需不需要睡会儿?”
“……”原本羞耻之意都已经褪得差不多了的俞清面色再度发红发热,他咬牙切齿,心想:这一切是谁做的哦?
怎么现在反而那个喊累的人反而颠倒过来,问起他来啦?!
而且被裴喻这么一说,俞清对自己刚才「缴械投降」的行为越发不高兴了。
早知道就应该死死抿着唇,不放对方进来哒!!
但现在再想这一切便已经是为时尚晚了,款也赔了,地也割了,再去谈「之前」也没什么意义。
“怎么一副这模样?”裴喻抬手刮了一下俞清的鼻尖,理所当然地反问,“刚才你不是也很享受?”
啊啊啊啊啊啊啊!
这句话就像是一脸踩住了幼猫清清的尾巴,「噔」得一下就炸毛了。脸颊更是红扑扑的,也不管自己看不看得见了,抬起手就往裴喻的脸上胡乱捂去。
“不许你说!”被踩中尾巴的幼猫清开始「嗷呜嗷呜」不停叫唤,试图用这软乎乎糯叽叽的声音来威慑面前的人。
裴喻挑挑眉,好笑道:“说话就说话,你这手往我眼睛上怼是怎么回事?”
原本还在「嗷呜嗷呜」的俞清顿了一下,手悄咪ꔷ咪地就往下面探,一直到了鼻子下面,便迅速地一把盖上,理直气壮地否认道:
“刚才摸错地方了,是这里才对。”
说话间,俞清还翘了翘唇角,两只手使了点劲儿地捂住黑发青年的嘴唇,不让对方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