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这种来撩她,动真格又不肯,也不知道究竟是谁钓谁。
盛檀刷完牙,陆尽燃抱起她回床上,她忽然想起对门那张床的惨状,把闹钟时间提前了半个小时,准备早上趁没人时候去解决。
陆尽燃拿过她手机改回正常时间:“那边我处理好了,你不用管,多睡会儿,毕竟……”
他眨了眨眼,一脸干净乖纯地放轻声:“姐姐一晚上三次,失水那么多,需要休息。”
盛檀神经猛跳,捏他脸阻止他说。
他任她折腾的靠近,让她再用力点,眸子弯了弯:“姐姐这么容易到,以后怎么办。”
盛檀要着火了,把他捏红:“那你想怎么办。”
台灯昏黄的光照下,陆尽燃认真注视她,幽黑眼底映着打碎的星河,对待至宝似的小心翼翼亲她:“我会心疼,忍着自己,让你满足就好。”
盛檀一怔,虐待他的手指松了松。
陆尽燃护着她躺下,抬手关灯,黑暗里,他额角蹭她头发。
盛檀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跟人同床共枕,她听见自己不算稳定的心跳声,转过去背对陆尽燃,彼此的呼吸隔开距离,还是在夜色中追逐勾缠。
盛檀闭了闭眼。
他的体温存在感太强了,自带吸力。
说好等明天再冷他的。
她攥了攥被角,还是回过身,陆尽燃比她更早一步打开手臂,把她环住,紧密地收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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沪市电影节虽然排不上国内三大,但也级别很高了,算是年底影视圈的最大盛事,盛檀没理由拒绝,天亮后跟主办方取得联系,定下了《独白》剧组参加的阵容。
电影节在这个周末,还有五天,接近春节,盛檀心里明白,之前《独白》争议大,没人看好,主办方是临时决定邀请,多半想要陆尽燃的热度。
时间紧迫,目前最紧要的是红毯礼服。
盛檀交代方果联系几家业内权威的造型机构,他们一般有渠道借到大牌礼服,她没精力顾及,时间都用来赶进度,把电影节耽误的份额补回来。
年底活动太多,靠谱的造型团队基本都已约满,只有一家还能接,但可以选择的礼服差强人意,因为这家在京市本地,方果干脆把衣服都背回剧组给盛檀看。
剧组今天还在沈秋家的室内拍摄,中午休息时,盛檀收到方果消息回了酒店,她房间床上摊放着三条礼服裙,一看就知道什么档次,都是被女星们筛完剩下的。
一条短到腿根,一条后背露至腰线以下,根本不需要试,最后一条整体倒是勉强入眼,只不过领口大深v,低到离谱,哪怕走性感路线的女星也要顾虑。
这圈子最会看人下菜,她身上不确定因素太多,负面舆论不是一两天能消除的,新片又还没上,她理所当然被划到随便糊弄的那一栏里。
盛檀打算自费来买,既然出席了,就不可能让人看笑话,她划出两套礼服的预算,除了自己,还有她无家可归的清贫男主角。
她收起床上的礼服,到低胸那件时手顿了顿,心一动,既然都拿来了,总得有点用途,别浪费。
盛檀对着裙子拍了张照,发给陆尽燃。
从那天早上醒来下床开始,连着两天了,她都以拍摄忙碌为由,一直对陆尽燃公事公办,那晚的旖旎她只字不提,就像没发生过,也没再让他靠自己太近,独处时间几乎没有,更别说其他接触。
刚才剧组吃饭,她也坐得离他很远。
从高空掉到海底的落差,连她都不够适应,借着工作才能忽略,那阿燃呢,这两天很难忍吧。
盛檀没收到回复,她笑了笑,脱下衣服把礼服裙换上,提着裙摆站在门口的落地镜前。
墨绿色长裙把皮肤衬得极白,妥帖勾勒凹凸身形,胸前薄纱被饱满顶起,本就夸张的领口更呼之欲出,沟壑灼眼。
盛檀静静看着,计算时间,比她预想中更快的速度,她房门被“滴”一声刷开。
他果然跟他一起回来了。
盛檀动了动,朝门口转身,红唇微扬,若无其事问:“阿燃,我红毯穿这个,好看么。”
陆尽燃盯着她,中午的天色阴霾,窗帘拉了大半,开着灯,盛檀就在灯下,那束光打在她圆润的胸口。
没有合适的胸贴,她连内衣都没穿。
故意把他丢进冰窟里两天之后,她就这样不管他的死活,把他放在股掌之间随便玩,说冷就冷,想热就热。
“好看,你穿什么都好看,”陆尽燃语气沉静,一步步上前拉住盛檀,走到床尾坐下,把她拦腰拢到自己腿上,垂眸看着她波澜四起,“好看到……”
他不说完,低头亲她嘴唇一下。
她涂了口红,也沾到他唇上,他停都不停,把她往上托,直接俯得更深,落在那道领口暴露出来的奶白中间。
盛檀一把抓住他,明明是她得逞,可涌起的反应即使做了再多心理准备也顶不住,他不收敛地尽情施力,像要把满涨的压抑酸涩都发泄给她。
她仰了仰头,牙关间渗出声,等他再抬起,她胸前斑驳的口红残留和大大小小红痕堆叠,犹如雪丘上溅了鲜艳的血迹。
“抱歉导演,”陆尽燃轻轻揉弄着,仿佛这些罪行不是他犯下,“你这里的印子三五天应该消不掉,如果消了,我再来补,你看这条裙子,还要穿出去么。”
盛檀扯他发梢:“陆尽燃,你怎么这么醋啊。”
她尾音清媚地拖着,房门突然被敲响,方果在外面语气激动地说:“檀檀姐,在吗!刚收到了几份同城特快,看起来好像都是礼服,不知道谁送的!”
她旁边还有其他人声音,应该都是快递员。
盛檀没想到会被打扰,先冷静应了一声,马上要脱裙子,但青天白日,当着陆尽燃的面她做不出,赶紧把他推到浴室关上门,自己出来换好衣服,镇定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