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淮泽说:“不一样。妈我在家就和你说过,转来京城我还要重新适应,我只剩一学期学习时间了,可能到京城我成绩会更差。”
岑淮馨“嗯嗯”跟着点头:“妈,我问过我同学,京城和咱们市的教材不一样,我转来还要重新学。”
岑父望向西望:“你还坚持给孩子转学吗?”
西望皱眉:“可是京城就是比我们市教得好啊,不然章麓和安安怎么成绩那么好?还拿了国家竞赛的奖牌。”
岑父:“你们省也有拿全国数学竞赛奖牌的,那怎么不是小泽呢?京城也有同样考不上大学的,你怎么不看看那些学生?只会盯着麓麓和安安,他们是京城最优秀的高中生,你们市也有!”
西望被岑父说得面红耳赤,无法反驳,也根本不想承认是岑淮泽和章麓、岑淮安在能力上有差距。
不过岑父和蒋胜男坚决不同意给岑淮泽和岑淮馨转校,岑淮泽和岑淮馨也不愿意,岑峥时知道父母不同意后,一起劝西望,她终于打消了这个念头。
西望自己心里不舒服,过年的时候让两个孩子去找岑淮安他们玩,问他们京城都学什么。
岑淮泽和岑淮馨不想去,学校里学的都是高中知识,还能学什么?
西望一直催,他们只能过去。
岑淮安和章麓听到这个问题眼里露出奇怪的神情。
章麓直接回道:“语数外物化生政治。你们难道不学这些吗?”
“学。”岑淮泽说:“一样的,我妈总觉得你们京城教得更好。”
岑淮安说:“教得好不好要看老师,不是看城市。”
每个高中都有教课厉害的老师,也有教课水平一般的老师。
岑淮泽:“我妈要是懂这道理就好了。”
他语气有些吊儿郎当,不过晃腿摇肩那些坏毛病都没有了,几年的军队训练,对他和岑淮馨来说帮助很大,也让两人改变很多。
岑淮安看一眼西望,对她实在喜欢不起来,他移开目光说:“你可以告诉她。”
岑淮馨叹口气:“我妈不会听的。”
但还好这个年过得还是安稳的。蒋外公这会儿身体不好,谁敢刺激到他,蒋家人能和他拼命。
西望还没那么没脑子,要把所有人得罪完。她是一个知道用到你了,会把你哄得很开心的人。
过完年,西望最后又问了一遍岑淮泽和岑淮馨,两人非常反对转校,而且岑淮泽学校要开学了,岑父又不帮忙,她只能带着孩子和岑峥时回去。
初夏是他们走后才从蒋胜男嘴里知道西望今年回来过年的目的。
她根本无法理解西望的想法:“小泽关键的时期就在下学期,她现在想转校不怕小泽越学越差吗?”
如果真的想转校,应该去年复读的时候就决定好。就算真的能转,两市的教材都不一样,转校过来只会跟不上学习,不会提高成绩。
蒋胜男修建着桌子上的金桔树说:“估计不知道听她哪个娘家亲戚说的,想一出是一出,不用管她。看我修剪的这棵树怎么样?”
蒋胜男对于这个儿媳一点希望她孝顺的想法都没有,只希望她少作点妖,最好别经常来京城。
初夏抛下分析西望,走过去仔细看了看说:“我觉得修剪得很好看。”
她不懂修剪花束和插花,但从初夏的角度来看,这盆树不管哪里看都赏心悦目。
蒋胜男笑得一脸开心:“你没有哄我吧?”
“没有。妈你可以让爸也看看是不是好看。”
“不用。”蒋胜男收拾着桌子上掉落的枝叶说:“我相信你的眼光,你爸那个大老粗什么都看不出来。”
岑淮安在集训队参加了两个阶段的培训,和去年的一样,最后一个阶段宣布六名参加imo的选手。
有岑淮安,也有唐颂。
唐颂可以说是一匹黑马了,在60进15里,他还在第十名,但是第二阶段培训,他第一次考试就考进了前六,进步飞快。
岑淮安当然知道唐颂是怎么学的,除了睡觉就是学习做题,吃饭的时候手里都拿着奥数错题集,努力得令人心惊。
章麓都和岑淮安说:“唐颂学习学疯了吧。”
岑淮安:“说明他的目标不仅仅是国一。”
章麓瞪大了眼睛:“他想去参加imo?”
岑淮安“嗯”了一声。
章麓有些意外又有些不意外:“唐颂和你一样,喜欢挑战自我。”
因此唐颂进了imo,岑淮安觉得是理所应当。他在奥数方面有这个天赋,又付出了比常人多几倍的努力,进去很正常。
唐颂听到能参加imo选手的名字里有他时,长长吐出一口气,脸上露出喜悦的笑容:他做到了!
imo比赛依旧在七月份,而七月七、八、九三天是岑淮安他们高考的时间。
当然能参加imo比赛的学生,都是能被保送的学生,他们可以不用参加高考。
除了岑淮安和唐颂,其他人都选择了保送。岑淮安和唐颂要参加高考。
幸好imo比赛是在7月13日至七月24日,考完试再去e国参加imo比赛也可以。
岑淮安和章麓高考的考场都在东城区,但不在一个考场,而其他学生的考场也都分开了。